苻夕倒不覺得被陸延鴿了有多難過。
小少年長大了,總會有自己新的朋友和更感興趣的事。
她在霍西澤耳畔打了個響指,讓他精神振奮些,“那是他沒口福了,走吧,你夕姐帶你去個不世出的好店,預定了好久才約上的,上車!”
“你開車來的?”
“嗯。”
苻夕朝路邊停著的一輛霧霾藍布加迪走去,“你哥車庫里那么多車,不開都落灰了,我幫他跑跑。”
男孩子都愛車,霍西澤先苻夕一步坐進駕駛室,把著方向盤愛不釋手,“家里防我防得嚴,都不讓我碰車,等我考出駕照,我天天換著開!”
苻夕把玩著車鑰匙,笑道,“要不今天你來開?”
霍西澤聞言,目光蹭得亮了,“好啊!”
“好你個頭!坐你的副駕去!”
苻夕一記爆栗敲在霍西澤腦門上,把他趕到了副駕。
霍西澤:“……”
……
入冬的夜,黑得很快。
苻夕開著布加迪,穿過一條條狹窄的甬道,駛入一座免費游玩的古城鎮,進入一道道更狹窄的石子通道。
霍西澤真怕她把車擦了,“你仔細點開,我哥把他的車當寶貝,要是磕著碰著了那脾氣爆起來我都兜不住。”
“沒讓你替我兜著,你一個小屁孩瞎操什么心。”
要說苻夕的車技,是真的好。
在這么小的道路上,開得是又穩又快。
霍西澤吝嗇于夸獎她,心里早就驚嘆成狗了面上還是一副就你這水平我能不操心的傲冷樣兒,“什么餐廳值得你大老遠的開過來?久得老子都快睡著了。”
“馬上到了,就在前面。”
“那個人怎么那么像陸延啊?這小弱雞,怎么到哪都能被人欺負,嘁,不管他,誰讓他不跟我們一起玩。”
霍西澤單手撐在車窗邊,饒有興致的看著瘦弱白凈的陸延被兩個醉鬼攔住去路,隨后,出手調-戲。
只是他忘了,陸延是苻夕的弟弟。
車子一個急剎,霍西澤猛地往前沖了一下,又很快被安全帶拽回,五臟六腑都顛了一下。
等他偏頭要嗔怪一句時,駕駛座上早沒了人影。
他沉怒,“只知道關心自己弟弟!我的死活呢?!”
……
苻夕一個箭步沖到陸延身邊,將那只搭上他肩膀的臭手拿開,怒喝道,“七點不到就喝成這幅鬼樣子,趕緊回家去,別逮著個學生就欺負!”
陸延握拳抵唇,壓抑著咳了兩聲,“姐,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這里吃飯,你放了我們鴿子約的朋友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她快到了。”
“也是這家凝香院餐廳?”
“嗯。”
“我先送你進去。”
苻夕牽住陸延的手,護犢子般的要把他送到餐廳里的安全地帶。
偏偏那兩個醉鬼又跌跌撞撞的纏了上來。
酒氣熏天。
“走什么啊,來來來,人多一起玩啊,來這里吃飯的人我見得多了,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誰沒有啊!”
男人的手,又伸了過來。
苻夕直接一腳踢開,與此同時,只聽噗通一聲鈍響,另一個醉鬼不知怎么的就跌進旁邊的湖里去了,留下一道慘叫,“誰他媽踢老子!”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