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郎興奮地圍著母羊打轉,摸摸頭,摸摸耳朵,摸摸背,臉上泛起一層興奮的紅暈。
走的時候,蘇妧讓大郎牽著母羊走,在蘇妧的鼓勵下,周大郎昂首挺胸,手里牽著母羊的繩子,雄赳赳氣昂昂走在前面,手心因為緊張微微出汗。
蘇妧走在后面,看著周大郎認真嚴肅的模樣,心里笑得不行,偏偏臉上還要裝得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以免打擊到大郎自信心。
家里的毛巾洗臉盆,還有筷子碗碟這些,自然是要買新的,原主太過邋遢,一條毛巾從頭擦到腳,想想都覺得膈應得慌。
蘇妧大手一揮,在小攤販那里買了一些比較耐放的青菜,又要了一些菜種菜苗;在豬肉檔買了兩斤肉,兩根大骨頭,還有炸豬油用的板油,便宜的豬下水;去糧鋪買了面粉雞蛋大米綠豆黃豆以及鹽糖醬油之類的東西。
看了看自己身上破舊的衣服,蘇妧表示非常嫌棄,這已經是原主最好最干凈的衣服了。
大郎今天穿這一身衣裳還算半新的,正合身,那是年初的時候周老太掏錢買布親自做的。
周老太做衣裳的時候已經是偏大了做,只是大郎正是長身體的年紀,這才半年就已經是剛合身。
這身衣服估計很快就不合穿了,還有家里的二郎,一直是撿他哥哥的衣裳穿,一直沒有做過新衣裳……
蘇妧到底是心疼這兩個小蘿卜頭,捏了捏錢袋里的銀子,咬了咬牙,走進成衣鋪,一問才知道成衣的價格是布的好幾倍,不由得咋舌感嘆:這人工真他娘的貴!
蘇妧在心里嘖嘖兩聲的時候,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周老三媳婦?”
蘇妧皺了皺眉,她很討厭別人拍她的肩膀,“你誰啊!我跟你很熟嗎你就拍我肩膀!”
前世誰拍她肩膀幾乎都被她一個過肩摔,久而久之,也沒人敢拍她肩膀。
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蘇妧可以確定原主不認識這個人,可能見過,但是不熟!
來人訕訕一笑,“哎呀,還真是周老三媳婦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呢。怎么的來鎮上也穿得這么寒酸……”
“有病啊!我穿什么跟你有雞毛關系?你是要給我買衣裳還是怎么著?”蘇妧翻了個白眼,丟下一串話后懶得理會。
那人沒想到蘇妧這么直白,只得悻悻地閉了嘴。
她盯著蘇妧的后背呸了一口,暗暗咬牙,不過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得意什么!看你那窮酸樣能買得起什么衣裳!
蘇妧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人是什么眼神,左右不理會就是了。
買成衣成本太高,沒有辦法,蘇妧只好扯布回去做衣裳,給周老爹和周老太一人扯一身,大郎二郎還有自己則各扯了兩身。
至于周三郎,這孩子還小,等他翻年長大一些再給他做新衣裳。
這么一來,她的銀子就花掉了一半。
蘇妧心在滴血,只是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再心疼也是要買的。
銀子嘛,沒了再賺就是。
她一個現代人想要賺古人的銀子,小菜一碟。
回去的時候蘇妧花了十文錢雇了一輛牛車,林林總總的東西搬上牛車,就連那頭母羊也被趕了上車。
坐上牛車,蘇妧雙腿得到解放,即使是坐牛車,也覺得心情舒暢,忍不住哼唱起小烏龜的調調來。
Lal~a~
周大郎第一次坐牛車,只覺得新奇不已,望著兩側的風景,都覺得和出去時候的不一樣。
今天的所見所聞,周大郎都恨不得立即飛回家跟二郎分享,再跟村里的小伙伴炫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