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哥除外。
蘇妧帶著兩個兒子去買了一些水果,打算買回去榨汁加入缽仔糕里,以增加缽仔糕的口味。
路過一個小飾品攤位的時候,大郎拉著二郎嘀了一會,然后兩人蹲下挑。
蘇妧也沒打算制止他們,只當他們是打算買點小玩意給他們阿奶,只是在一旁看著。
周大郎和周二郎挑揀了好一會,選中了一對粉紅色的珠花,兩文錢,兄弟倆一人出了一文。
雖然花了錢,兄弟倆還是很高興。
“娘,你蹲下。”周大郎舉著珠花道。
望著那對明顯是買給她,土得一言難盡的粉色珠花,蘇妧的表情有點龜裂。
早知道是買給她的她就提點意見了。
這珠花放在這個年代算是很好看了,只是蘇妧前世是走在時尚前沿的,什么發飾沒見過,自然是瞧不上這些珠花。
只是這是她兩個兒子的心意,她不接受的話孩子會難過的。
蘇妧閉上眼睛,一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表情蹲下身。
算了,隨他們折騰吧。
她的崽崽開心就好。
大郎和二郎一人拿了一個珠花在蘇妧頭上折騰,過了好一會,終于把珠花戴上了,就是有點歪。
兄弟倆滿意地拍了拍手,“娘真好看。”
蘇妧微笑臉:你們開心就好。
回去的時候蘇妧大手一揮,雇了一輛牛車一路晃回去。
坐在晃悠悠的牛車上,蘇妧在想,如果能夠在鎮上買一個鋪子就好了,這樣一來就不用天天來回跑,忒累人了。
周家村窮是真的窮,全村那么多戶人家,沒一家人有牛的,鋤地全靠雙手,出行全靠雙腳。
所以她去鎮上,有錢也坐不到車。
差不多回到村口,蘇妧看到前面有五六個小孩子圍著,看動作好像是在毆打別人。
蘇妧心中一緊,這么多人打一個人,可別弄出人命了。
“你們在做什么?”蘇妧遠遠地喝了一聲。
那群小孩子看到有人來,飛快地逃躥了,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路上躺著個七八歲左右的孩子,一副破破爛爛的,雙手緊緊護著頭。
蘇妧跳下車,“你還好嗎?”
周乞兒慢慢地放下手,對上一張關切的臉,有些失神,輕輕搖頭。
從地上爬起身,周乞兒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野果,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衣裳包住。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吧?”看到他衣著破舊,蘇妧猜測他家境應該很不好。
“娘,他是我們村的周乞兒。”周大郎說道。
周乞兒身體一顫,“你別離我那么近,會染上霉運的。”
“什么霉運不霉運的,我從來不信這些。你若不想一輩子都被人欺負你就跟我走。”關于周乞兒,蘇妧聽大郎二郎提起過。
自幼喪失父母,流轉與各個親戚家中,像個皮球一般被人踢來踢去,只要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就認定是被他克的,立即把他送走。
這樣一來,周乞兒的克星之名就算是傳出來了。
這孩子,一直被村里的人欺負,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她缺幫手,他若愿意,她就給他一個改變人生的機會,就看他能不能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