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芬芳出去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大兒子傻乎乎地站著發呆,喚了幾聲都沒有回應,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你在想什么?喊你都不應,這是不認我這個娘了?”
“啊!”周大本就心虛,被他娘一拍頓時嚇得一跳,“娘你剛才說什么?”
陳芬芳搖了搖頭,問道,“你跟你爹今天來是要做什么?”
周大的心跳依舊久久不能平靜,眼神閃爍不敢直視自己娘,“爹說他……你不在他睡不著……所以過來看看……呵呵……”
陳芬芳靜靜地望著他,眼中是掩飾不了的失望,直到他的頭低得不能再低,嘆息一聲,才幽幽開口,“老大,你捫心自問,這話你自己信嗎?”
周大嘴唇蠕動了下,還是低著頭,弱弱地開口,“自然是信的……”
他不敢抬頭看他娘,怕對上他娘的眼神就忍不住將他和爹的計劃全盤托出。
他娘在家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他也習慣了有事就找她娘商量,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也是聽他娘的。
這么多年來也習慣了,現在在面對自己娘時,他心里還是沒有底氣。
不過為了讓他娘回家,他要忍住才行。
陳芬芳看了他一眼,三個兒子都是她看著長大的,性子更是一清二楚。老大現在這樣,明顯就是心虛。
心情復雜道,“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算了。”
看到大郎和二郎洗漱完,提醒道,“大郎二郎,櫥柜那留有點心,你們去吃幾塊墊墊肚子。等你爹回來就吃飯了,記得不要吃太多。”
“知道了阿奶。”兄弟兩把點心拿了出來,吃得美滋滋的。
“娘,過來幫我搭把手,這棉衣太吸水了,我一個人擰不動。”蘇妧把洗干凈的厚衣裳提起來道。
棉衣一吸水,那重量真的是翻了幾十倍,都拎不起來。
陳芬芳不追問,周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好像有些失落,不過他也不在意就是。
只是進屋里找了個位置坐下,心里還是對他爹娘的對話耿耿于懷。
春天,動物繁殖的季節,山間密林,已經有很多動物出來活動了。
半個時辰后,周青松跟唐生抓了兩只野雞,跟一只受傷小灰兔回來。
剛到門外,周青松就揚聲道,“三郎,你快過來看看爹給你帶了什么回來!”
跟兔子玩耍的周三郎聽到有人叫自己,黑瑪瑙般的眼睛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人,滿臉疑惑。
周青松大步跨進門檻,看到三郎一雙眼珠子骨碌碌地轉,頓時哈哈大笑,“三郎,爹在這呢,你看那里啊。”
周三郎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到了他爹手上的兔子,邁著小短腿噔噔噔地跑過去。
“兔兔。”
“嗯,這只兔兔受傷了,你去讓你大哥二哥弄點草藥給它敷一下。”周青松把兔子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