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妧望了他一會,突然笑了,周二郎心里毛毛的,一雙小手不安地互搓。
“周二郎你出息了啊,去了幾天學堂,都知道玩蛐蛐了。”蘇妧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小心臟一緊,周二郎腆著臉挨到蘇妧身旁撒嬌,“娘……人家就是玩一下蛐蛐,又沒有做什么壞事……”
蘇妧不吃這一套,板著臉道,“把你的蛐蛐拿出來。”
周二郎反抗無效,只能趴在地上把柜底的蛐蛐撈了出來,蘇妧直接把籠子拿了過來。
“娘,你輕點啊,別把我的嗷嗚弄死了……我還靠著它給我賺零花錢呢。”周二郎望著蘇妧粗暴的動作,一臉心疼地望著自己的蛐蛐,養了好幾天,都養出感情了。
而且這只蛐蛐打架也厲害,幫他賺了不少的零花錢。
唯一一次敗績就是跟胡強斗蛐蛐的時候打輸了,把兜里的幾十文錢一下子就輸完了……
不過他對嗷嗚有信心,嗷嗚那么強,肯定能贏回來。
“你還跟別人賭錢了?”蘇妧咬牙切齒地把周二郎拖了出去。
于是在蘇妧的召集下,全家人在一起,準備開一個討伐二郎的家庭會議。
周二郎沒見過這么大陣仗,心里有些發怵,但是想到自己沒犯什么錯,心情又輕松了不少。
不知道緣由的陳芬芳有些茫然地問道,“怎的突然要開個什么會議?”
“喏,二郎這個小兔崽子,竟然在外面學人家去賭錢!”蘇妧咬牙道。
陳芬芳一臉不可置信,“老三媳婦,你是不是搞錯了,二郎這么小,怎么可能會去賭錢?”
二郎這么小年紀,都沒有桌子高,就算進了賭坊也會被人趕出來吧。
蘇妧冷哼了聲,把物證丟在桌上,瞥了周二郎一眼,“我倒是希望我搞錯了,這兔崽子今天把他兜里的錢都給輸光了。”
陳芬芳把周二郎拉到身邊,“二郎,你告訴阿奶,你真的跟別人賭錢了?”
“沒有,我只是跟別人打賭,沒有賭錢。”周二郎覺得去賭坊里面的才叫賭錢,自己只是玩一下蛐蛐,不算賭錢。
聽了二郎的話,陳芬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跟別人打賭把自己的錢都輸出去了,十有**是被人騙了。
二郎還是太單純了,不知道人心復雜,該給點教訓。
周二郎覺得嗷嗚被他娘一扔,都要奄奄一息了。“娘!嗷嗚是我的寵物,你怎么能這么粗暴對它!”
“臭小子,怎么跟你娘說話的?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周青松目光冷冷地瞟了周二郎一眼。
周二郎感受到他爹的態度,他覺得他的屁股又要受罪了,一下子就蔫了。
那只籠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破了,蛐蛐趁機爬了出來,跳到地上,被小黑一個狗爪子拍死了。
周二郎懵了一會,扯著嗓子哭得撕心裂肺,“嗷嗚嗚嗚,你死得好慘……”他虧了的銀子賺不回來了。
周青松看不慣周二郎這樣,提起來把他揍了一頓,然后周二郎哭得更大聲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屁屁疼還是因為虧了的銀子回不來。
待周二郎哭夠了,一家子人輪流著給他說教,直到他保證以后洗心革面才作罷,周二郎只覺得生無可戀。
最后還是小三郎拿著一塊臟臟糖放到他手里,“哥哥吃。”
周二郎心里苦,自然接受了他的好意,糖雖然有些臟,還軟軟的,不過放入口中,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