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在房內,覺得有些冷,便坐到了床邊。
不一會,廊外傳來環佩的輕響,接著一個美艷的女子便緩步進來。
陳壽一聞味道,就知道是李靈鳳,她用的香水是自己特制的。
她的玉頰細細敷了粉,眉毛仔細描過,唇上涂著名貴的胭脂,纖細的手指上涂了鳳仙花汁,衣物也換了一襲淡紅色云裳。
進屋之后,李靈鳳瞧也不瞧陳壽一眼,去衣架那除掉外罩的鶴氅。陳壽借著燈光看去,抹胸開得極低,露出大半白膩,下身則是一條薄薄的碧絲長裙,在燈光下更顯得眉枝如畫,光彩照人。
“喲,這不是陳常侍么,陳大常侍來這兒,有何貴干?”李靈鳳故意捏著腔調問道,臉上也是冷冷的,只是那眸子盈盈有光。
陳壽一把將她攬在懷里,笑著臉道:“你個小蹄子穿的這么騷,還敢裝腔作勢。”
李靈鳳忍不住嬌笑一聲,揚著下巴,杏眼圓瞪:“我騷我的,與你有什么相干。我夫君可是當朝太子,你和我妹妹有婚約,請你自重!”
“你妹夫要弄太子的老婆了。”陳壽有些粗魯地抓住她兩個臀瓣,喘著粗氣急聲說道。
這個時候,老婆是一般比較粗野的鄉下人說的俚語,登不得大雅之堂。
偏偏這種粗俗的稱呼,讓李靈鳳更受用,她眉眼盈盈,咬著嘴唇直勾勾地盯著陳壽。
陳壽被她這幅樣子,撩撥的心頭火起,天雷勾動地火,兩個狗男女拋開了道德的束縛,纏繞在了一起。
此時的十字大街上,趙鴻趕著馬車,到了約定好的地點。
他輕輕一呼哨,一束束箭矢射了進來,這次為了和上次有所區別,馬車內特意撒了一些血跡。
一支羽箭擦著趙鴻的帽子射了過去,嚇得他一哆嗦,趕緊跳到車下,跳腳大罵:“狗日的,你射準點啊。”
“對不住,對不住,手滑了,一會請你去樓蘭夜雪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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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壽又被刺殺了,消息傳開,汴梁城中的酒肆茶館再次有了談資。
魏云色一臉陰沉,喝問道:“是你們動的手么?”
下面的官員紛紛搖頭,魏云色特意去看了蔣褚才一眼,后者在心里暗罵一聲蠢材。
這明顯是小賊的計謀,而且十分露骨,你都看不出來了?
魏相被小賊亂了心神,如今一聽到陳壽的消息,連以往的沉著都失去了。
他輕咳一聲,說道:“此事多半是陳壽自己弄出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像除掉劉欽一樣,再對我們下手,我等不得不防。”
眾官員隨聲附和,尤其是和陳壽有過節的幾個,更是人人自危。
魏云色靜下心來,也想明白了,陳壽這是打算把更元帝利用到極致。
他心里甚至升起一絲喜意,這說明陳壽的金丹是假的。
說實話,他最怕的就是金丹是真的,本來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但是前幾次陳壽逢兇化吉,讓他有些懷疑自己。
“小賊拿我們當傻子,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鬧騰。”
御史大夫笑道:“恩相明見,這種鬼蜮伎倆,不過是笑話而已。小賊已經黔驢技窮,徒惹人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