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趕緊彎腰,給陳壽除去鞋襪,取來一雙干凈的木屐。
李靈鳳也湊了上來,本來還要埋怨幾句的,看到陳壽狼狽的樣子,心里反而暖暖的,上前給他解去袍子,笑道:“路這么難走,就別上來了。”
陳壽在她臉上捏了一下,笑道:“幾天不見你了,心里沒著沒落的,今天張和說沒法上來,我就說走也走上來嘛,怎么樣?這不是上來了么。”
李靈鳳笑的十分開心,嘴上卻說道:“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壽一個虎躍,摟住她的腰肢,李靈鳳嬌美的俏臉像是火燒一樣紅了起來,美眸水汪汪的看著他,不等陳壽開口,就主動獻上櫻唇。
“這...哪怕先暖暖身子呢,剛上來就膩歪上了,人家都沒眼看了。”知棋在一旁,搖著頭說道。
知琴和知書捂著嘴,笑的花枝招展。
陳壽抱著她,一邊親一邊來到床頭,輕輕放下。李靈鳳摟著他的肩膀,偎依在他懷中,那張嬌美的俏臉像是喝醉了一樣,滿是酡紅,美眸水汪汪的,閃閃發亮。
打鐵要趁熱,陳壽從懷里掏出一個珠子來,笑道:“給你的。”
“誰稀罕。”李靈鳳笑著說道。
“不稀罕我可送別人了。”
“想得美,說了給我,就是我的東西了。”李靈鳳伸手奪了過來,看了一會,喜滋滋道:“好亮的成色,我要給陳小花做個手串。”
陳壽又拿出地圖,說道:“你二哥給我出了一道難題,你幫我分析一下,他想做什么。”
李靈鳳看了一眼地圖,問道:“他又怎么了?”
“你看,在河東蒙古人分兵南下,我們的將士最能打的就是李欣本部。他把大部分人,留在了有大同防線的應州,在河東卻留了很少的人。白波谷袁家勢孤力窮,連連敗退,你說李欣是故意的,還是料敵有誤。”
李靈鳳從來不肯耽誤陳壽的正事,因為她十分清楚,想要和陳壽長相廝守,就必須幫他避免敗亡。
所以不管有什么情緒,只要一說正事,李靈鳳總能冷靜下來,幫他謀劃思考。
她好看的眸子輕輕瞇起來,說道:“李欣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失誤,我看他是故意為之。至于原因,會不會是他想清除袁家這種當地的藩鎮。”
這倒是大有可能,李欣對藩鎮的痛恨,已經很是強烈。
他不止一次的上書,提出了各種解決藩鎮的手段和方案,每一封都被陳壽收藏了。
從他的上書來看,李欣忠君愛國,卻并不是仁慈的人。
為了他心中的大計,為了復興大齊,死在多人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哪怕是他自己或者他的至親。
讓蒙古人和蔣家清除河東藩鎮,然后他再把失地打回來?
陳壽不是很確定,他現在也沒法直接問李欣,畢竟蒙古人雖然分兵兩路,但是合不勒卻是在應州的。
敵酋大汗都在應州,李欣的駐地也是應州,他把兵馬屯在應州府,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這也就是李欣,其他人手握這些兵馬,未必能守住合不勒猛攻下的應州防線。
“他以為沒有他的兵馬,我們就守不住河東,就滅不了蔣褚才?”陳壽沉聲道:“我倒要讓他看看,我們行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