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細心……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工藤新一現在哪有心思管什么衣服,他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有那種毒藥的解藥!?”
我只是擁有一顆魚肝油的普通路人罷了……
“這不算解藥,你目前的狀態,只能維持十五分鐘。”白石憑印象編了個時間。
然后他看向臥室門,轉移話題:“那個女孩快回來了,你想就這樣裹著被子迎接她的話,我去開門。”
話音剛落,簡直像在應和他的話一樣,門把被人咔噠按下。
不過,由于房門被從內反鎖了,毛利蘭沒能進來。
立刻就是一陣敲門聲,毛利蘭焦急又擔憂:“柯南,快開門,醫生是來給你治病的,別任性!”
看著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走向房門,又想起他剛才說要開門的話,工藤新一驚的魂都快飛了,在他眼里,黑貓可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等等!”他慌亂的低聲喝止,邊喊邊用幾乎帶出殘影的速度抓起衣服,刷刷幾下套上了,利索的不像是剛經歷了一場變身的病人。
……
三樓書房中,服部平次已經開始了推理。
他認為兇手是在殺死池村勛后,用拴著鑰匙的魚線穿過了池村勛的褲子口袋,再將線通過門縫拉到門外,這樣,用鑰匙反鎖房門后,拉動釣魚線,鑰匙就會重新回到死者口袋中。
至于兇手的人選,由于服部平次在和室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捆穿著針的釣魚線,所以他認為,殺人的是熱愛釣魚,剛才還一直待在和室的池村勛的父親。
池村爺爺捻了捻花白的胡子,面對這個指認沉默半晌,慢慢嘆了一口氣:“這么縝密的計劃也會被人發現,看來我是真的老了。沒錯,殺了阿勛的人……”
“不是你。”門口有人打斷了他。
房間中本來就很安靜,現在忽然傳來這么一道聲音,所有人都是一怔,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
就見許久沒露面的工藤新一倚著門檻,滿頭是汗,并不怎么閃亮的登場了。
工藤新一先是指出了服部平次推理的紕漏——池村勛褲子中,有一個隱蔽的內袋,發現尸體時,鑰匙處在內袋中,而池村勛死時又是坐著的。如果用服部平次說的方法,鑰匙中途就會被卡住,不可能落進去。
“耳朵后面的針孔,是池村公江女士和你們一起進門后,伺機刺下的。
“她只要提前布置好書桌,讓書本擋住來客的一部分視線,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兇。”工藤新一說,“至于你找到的釣魚線——”
他摸了摸口袋,在服部平次懷疑人生的眼神中,掏出了五六捆一模一樣的線圈:
“我在其他房間里也找到了,每個房間都有。這是有人故意留下,用于陷害別人的道具。”
說到這,想起黑貓臨走前留下的話,工藤新一看了一眼躲在池村兒子背后,眼神變幻的山城幸子。
——當時他正在慌亂的穿襯衫,低頭系個扣子的功夫,再抬起頭,黑貓居然就從緊鎖的房間里消失了。
走之前,他好像還說過……
目暮警部看到東京的工藤新一剛一出場,就壓倒了關西小鬼的氣焰,此刻神清氣爽:“也就是說,兇手是池村公江?”
“不。”工藤新一回過神,搖了搖頭。
他走向書桌,目光復雜的看向那個因為找到了毒針,就一直被他們忽略的咖啡杯:“她確實想要殺死池村勛,但在那之前,池村勛就已經死了,大概是死于……”
工藤新一又看向一旁的碎紙機,里面果然有不少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