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石在租的車里換回本體,回到家以后,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路過書房時,一轉眼看到電腦,他忽的一怔。
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東西?
“……”
寫作業機還在醫院里!
白石停下解扣子的手,把睡衣扔回衣柜,轉身就想出門。
但看了看表,估算了一下時間,他又停下了。
狐貍一次只能出現三十分鐘,現在折回醫院,就算能接到它,也最多還剩三四分鐘。
這么點時間,讓它口吐人言都未必能說完細綱,跟別提抱著筆寫了。
換句話說,今天的狐貍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值得貼上油費專門去接它……
想來醫院也不會虐待野生動物,反正到了時間它自己會找地方消失,不管它了。
白石重新回到沙發上,醞釀了一會兒,準備去編論文。
起身前他想到了什么,取出黑衣組織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居然有一封郵件,還有兩個未接電話。
……
白石花十分鐘復制粘貼,換了一下語序,糊弄完結尾,把論文發給教授。
然后他換成假面的貓形,出發前往安室偵探事務所,到了地方,蹭到不消耗時間的buff后又換回人,開門進屋。
安室透正在低頭看一沓資料,見白石進來,他點了點自己的手機:“今天早上,還有一小時之前給你打的電話,怎么沒接?”
白石忽然有一種被輔導員查出勤的錯覺,那時候他的手機還躺著背包里:“抱歉,手機靜音了,我沒聽到。”
這個借口找的很敷衍。
但其實不管白石說什么,安室透都不會信,他有自己的判斷——臥底嘛,忙自己的事多正常,他都懂。
只是松田還是太疏忽了,居然這么久不回消息。還好琴酒沒空把同一件任務說兩遍,目前電話都是直接打到自己這,詳情再由自己轉述。
但等松田在組織里混久了,他被琴酒直接聯系也是遲早的事……
想到這,安室透冷笑了一聲,手里的筆在桌子上篤篤敲了兩下,看起來更像譴責學渣的輔導員了:
“你應該慶幸我比較推崇自由,如果換成某個掌控欲過強的急性子,打出第二個電話的同時,他大概已經直接殺到了你所在的地方,用槍頂著你的頭,跟你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聽起來仿佛很有經驗?
當臥底還真是不容易,白石唏噓著點了點頭:“我下次注意。”
隱晦的提醒過新人臥底注意多看手機后,安室透終于轉入正題:“有新任務——卡爾瓦多斯死了。”
說著,他隔著桌子把手里的紙張往白石面前一推。
“卡爾瓦多斯”聽起來像是酒名,雖然白石對這個代號沒什么印象,但應該是組織里的人。
白石本來以為會是什么壯烈而血腥的現場,但低頭一看,照片上根本沒有血。
背景居然是居家臥室,一個男人仰面躺在地板上,面色稱得上紅潤,但紅潤得過了頭,看起來反倒有些嚇人。
“一氧化碳中毒?”白石從宮野明美的資料里看到過類似的照片。
安室透嗯了一聲:“偽裝成自殺的他殺。”
白石仿佛懂了:“是要揪出害死他的人?”想了想組織一貫的行事風格,他又補充,“然后殺掉?”
“……不,重點不是幫他復仇。”安室透不知為何抬手按了按額角,面色略顯復雜的轉入正題:
“尸體和現場,后勤都已經處理好了。現在的問題是,排查現場時,我們發現他丟失了一些財物,其中夾雜著關于組織的重要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