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12點的時候,她說要解個小便,便起身下床,去床邊的尿壺里解決。
徐同道已經有點困了,昏昏欲睡的閉上眼睛,準備等她上床后,就喊她一起睡了,不能再聊了。
可……
一分鐘過去了,她還沒上床,淅淅瀝瀝的聲音小了,卻依然未絕。
這么多尿?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他心里覺得好笑,撇了撇嘴,繼續等著。
只是,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他依然沒有回到床上,并且,不知何時轉成滴滴答答的聲音,還在持續。
徐同道一驚,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當即睜開眼睛,望向床邊仍然坐在尿壺上的魏春蘭。
“你這個小便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你怎么這么多尿?你以前小便也這么多嗎?”
他心里有一句話沒說——這么多小便,不種點酒菜可惜了。
因為酒菜每次割的時候,要澆一些小便,如此才能很快就再長出一茬酒菜出來。
聞言,魏春蘭蹙著眉頭,她自己似乎也覺得奇怪,“是呀,我也不知道我這次小便怎么會這么多,可是我就是沒尿干凈呀,你聽!還在尿呢!”
不用她提醒,徐同道也早就聽見那滴滴答答的聲音。
“你憋不住嗎?”
他皺眉問。
幾次孕檢的時候,他特意問過醫生,羊水破了的話,是什么癥狀。
他記得醫生說:“羊水顏色比較清,像清水,但總體上,和尿的顏色差不多,是不大好分辨,但羊水破了,和尿還是有點區別的,比如說:尿的話,你隨時都能憋住,但羊水破了的話,你想憋住,是不可能的,它會一直流。”
徐同道剛剛就是想到醫生之前說的這些,所以忽然問魏春蘭這個問題。
魏春蘭一怔。
隨即臉色微變,因為當初徐同道問醫生這個問題的時候,她也在場,此時她顯然也想到這個。
她頓時就有些慌了,“小道,我、我憋不住呀!難道、難道真是羊水破了?可、可我現在才懷孕7個來月呀,怎么會這么早就羊水破了呢?應該不是吧?肯定不是!對不對?”
憋不住?
徐同道感覺頭有點大。
就像魏春蘭自己說的,她才懷7個來月。
這么短的孕齡,這么早就羊水破了,孩子能保住嗎?
他不像魏春蘭心里抱著僥幸心里,可能是重生前,倒霉的事經歷多了,所以,他遇到任何事,都習慣先做最壞的心理打算。
因為只有做好最壞的打算,那之后不管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他心里都能承受,都不能讓他更驚慌。
能冷靜面對。
就像此時,徐同道心里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雖然他臉色忽然變白不少,但神情還算鎮定,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他當即從床上起身、下床,一邊趕緊穿衣服鞋子,一邊對魏春蘭說:“你快點穿好衣服,別繼續坐著了,不行的話,先拿點衛生紙墊一墊,我們這就去縣醫院,咱們沒經驗,就去醫院讓醫生看一下,別打馬虎眼,萬一真是羊水破了,你現在不趕緊去醫院,會很危險的!快點!”
魏春蘭眉頭蹙得更緊了,猶豫道:“可是現在都快凌晨了,這么晚了,醫生應該都下班了吧?要不咱們天亮了再去吧?我覺得應該沒事的。”
徐同道心里火苗亂竄,聲音也沉了下來,并加重語氣,“讓你走就走!哪兒那么多廢話?醫院有急診,肯定有醫生值班,咱們先去確定一下是不是羊水破了,不行就轉市醫院!這種事,能冒險嗎?咱們冒得起險嗎?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