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駱永不能理解,那只能說駱永也還幼稚。
怪不得他徐某人。
而他今天約見阮慶云的目的?
天云市的頂級會所之一——在人間。
一樓茶室中,徐同道正在親手給阮氏父女奉上他剛剛沖泡好的茶水,其實他泡茶的手藝,絕對遠遠無法跟這會所的專業茶藝師媲美。
他泡茶的水平,也就是往杯中扔點茶葉,再用剛剛煮好的開水沖泡一下,僅此而已。
但……
有什么關系呢?
阮慶云接過徐同道剛剛潦草沖好的一杯茶,放在鼻端嗅了嗅,笑著稱贊:“真沒想到徐總不僅年輕有為,還有這么好的泡茶手藝,佩服!佩服!”
只有阮青稞目含笑意、玩味地看了看徐同道,笑而不語。
徐同道呵呵輕笑著自謙,或者說實話實說,“阮總謬贊了,我只是瞎泡,談不上什么茶藝,阮總不嫌棄就好。”
阮慶云瞇著眼睛,一臉愜意地咪了一口茶水,點頭再次贊嘆:“不不!徐總太過謙了,徐總這手藝真是絕了,我是真的佩服!”
阮青稞:“……”
徐同道:“……”
尷尬的氛圍在彌漫,被徐同道信手打破,“阮總才是好手段,我聽說這幾年駱總和任總給您使了不少絆子,可您現在還牢牢掌控著金箭地產,這份本事,才是真的令人佩服!”
阮慶云笑著擺擺手,“他倆啊,兩個喪家之犬而已,以前他們能那么風光,不過是仗著家里長輩的余蔭,早早撈了一大筆錢,以勢壓人而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真是商業奇才,實際上,不過是兩個二世祖而已,我阮慶云能壓住他們,不值一提!”
徐同道:“……”
阮慶云這牛皮吹的,令徐同道有點不知該怎么接話。
因為據他所知,這幾年阮慶云為了應付駱永和任一健使的絆子,一直焦頭爛額。
要知道,無論是駱永,還是任一健,目前可都是金箭地產的股東。
公司內部有兩個這樣拆臺的,阮慶云這幾年也不過是勉力維持而已。
可到了阮慶云嘴中,駱永和任一健卻被他貶得一文不值。
但卻又讓人難以反駁。
畢竟,阮慶云目前仍然是金箭地產的董事長,這是事實。
而事實勝于雄辯。
贏家自然有資格吹牛皮。
今天就算駱永和任一健在場,恐怕被氣吐血了,也難以反駁阮慶云。
誰讓他們使的絆子,一直沒能把阮慶云掀翻呢?
徐同道只能笑著點頭,“阮總,您說的對!不過,話雖如此,但一直應付駱總和任總沒完沒了的明槍暗箭,也不是長久之計啊,您說呢?”
阮慶云是在商場上混老了的人,眉眼自然通透,聞弦歌而知雅意,聽徐同道這么說,阮慶云眉頭微動,抬眼反問:“徐總這是有什么建議教我?”
徐同道失笑,連連搖手,“阮總別嚇我,您是前輩,我是晚輩,哪敢教您?只是……我倒是確實有一個建議,可以幫阮總擺脫目前這種煩人的局面,而且,我想我這個建議,于你于我,應該算得上是雙贏!”
阮慶云笑了笑,伸手示意,“徐總您說!我洗耳恭聽!”
徐同道目視著他,笑吟吟地說:“讓金箭地產與西門地產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