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立即回答妹妹的問題。
盡管他剛剛聽見了妹妹的問題。
皺眉看著他們,記憶一點點在他腦海中涌現出來。
他記起來了。
記起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里應該是醫院病房。
而他徐某人之所以會躺在這病床上,只因魏秋菊那個神經病昨晚假扮魏春蘭,突然來到他的臥室,持刀刺殺他。
當時要不是他反應的快,應對及時,那一刀就會刺進他心臟,絕對能要了他的命。
不僅如此,魏秋菊還一刀傷了他母親的手臂。
他還記起自己暴怒之下,當場折斷魏秋菊一條手臂。
“大哥?大哥?你別嚇我呀,大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大哥?”
床邊的葛玉珠見徐同道皺著眉頭,遲遲一言不發,她急了。
床邊的譚詩等人也擔心起來。
譚詩上前一步,伸手在徐同道眼前揮了揮,嘗試著喚:“小道?”
徐同道輕輕吁出一口氣,閉上雙眼,終于開口:“媽呢?媽的傷怎么樣了?醫生怎么說?”
“媽沒事!正在隔壁病房休息呢,醫生已經給她把傷口縫合了,大哥你不用擔心媽,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媽的。”
葛玉珠連忙回答。
跟著追問:“大哥,你呢?你自己感覺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徐同道睜開雙眼,嘴角扯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明明心口部位隨著麻藥的效果消退,已經感覺越來越痛,但他說的還是輕描淡寫,“我沒事,魏秋菊呢?警方那里有什么消息傳過來嗎?”
徐同路連忙接話,“大哥,我剛跟警方那邊通過電話,魏秋菊那個瘋子已經招供了,她說她昨晚喝多了,一時氣不過,一沖動才干出這樣的事,不過,哼!大哥,咱們這次絕對不能放過她!你可絕對不能心軟啊!咱們這次就算不能讓她判死刑,也要讓她把牢底坐穿!踏馬的!咱們家這些年對她們家哪里不好了?她現在的工作都還是大哥你幫她安排的呢!她竟然恩將仇報,真是踏馬的白眼狼!!”
徐同道的目光看向弟弟徐同路,眉頭緊皺,眼神疑惑,“因為喝多了,氣不過,來殺我?為什么氣不過?我做什么讓她氣不過的事了?”
這次他差點被魏秋菊一刀要了命,連帶著母親都遭了殃,被傷著。
徐同道當然要弄清楚原因。
否則,他這次要是掛了,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掛的。
只是……
他問這個問題后,站在他病床邊的幾個人,卻都一時間沉默下來,你用目光瞥我、我用目光瞥你,就是沒人與徐同道的目光對視。
也沒人開口回答徐同道的問題。
這讓徐同道意識到他們肯定有什么事想隱瞞他。
或者說……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
——難道我真做了什么讓魏秋菊發瘋的事?
徐同道捫心自問,卻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干過那樣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小路!告訴我!”
徐同道沉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