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左右的距離,在他雙腳迅疾交替踏出之下,眨眼間就消失,帶著一股撲面而來的勁風,徐同道沖到鄭猛近前,手中木劍倏然刺向側前方的鄭猛。
鄭猛下意識向右一閃,但徐同道手中的木劍幾乎同時,猶如毒蛇吐信,急追而去,左手離開劍柄,右腳大步向前一垮,本來面對著北方的胸口,因為這一大步踏出,他的胸口,便立時換了個方向,變成面向南方,這一身形的變換,他手中本來已經刺到盡頭的木劍,便又能順勢往前刺出大半米。
鄭猛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一劍迅疾如此,他第一次閃避,竟然沒拉開距離,當即就往后一躍,再次急退。
但徐同道卻同時縱身往前一撲,手中木劍再次急追過去。
鄭猛雙腳落地未穩,見狀,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往左一偏腦袋,幾乎同時,木劍的劍尖從他脖子旁邊刺過去,要不是鄭猛剛才下意識偏了一下腦袋,這一劍肯定會刺中他咽喉。
但也就避過這一下而已。
剛剛偏過腦袋,避開這一劍的鄭猛還沒來得及再次拉開距離,隨著縱身前撲的徐同道腰身猛然一擰,持劍的右手猛然向后斜拉,剛剛刺出去的木劍,便迅疾往后斜拉而回,木劍的劍鋒便倏然從鄭猛的脖子上一劃而過。
木劍自然割不下鄭猛的腦袋。
但這一劍劃過鄭猛的脖子,便已經意味著鄭猛輸了。
鄭猛呆在那里。
徐同道前沖的身子順著慣性,從鄭猛身旁一沖而過,在鄭猛身后一米多遠的地方停下腳步,右手中的木劍,依然斜指身后。
此時,徐同道的呼吸略顯粗重。
剛才的出招時間雖然短暫,但爆發得卻非常猛烈,消耗了他不少體力。
緩緩收回木劍,徐同道轉身看向呆立在那里的鄭猛,面露笑容,道“猛哥,你怎么了”
鄭猛回頭望來,嘆了口氣,收回拳腳,自嘲一笑,“老板,你現在這么厲害,看來已經不需要我保護了。”
徐同道聞言失笑,隨意地走向兵器架,距離兵器架還有一米多遠,就隨手一拋,木劍穩穩地落在兵器架上。
他繼續走向不遠處的八仙桌,那里擺著茶壺和茶碗,他想去喝口茶,隨口說“猛哥,你想多了,練劍,只是我的業務愛好,而且,我平時出門,也不可能隨身帶一把劍,我不是某些少數民族的人,沒資格帶劍上街,而如果手中沒劍,剛才咱們也比過了,空手我不是你的對手。”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這楊家劍法的威力,卻有點出乎徐同道的意料,令他挺驚喜。
年輕人,有幾個人愿意練一套沒什么實戰能力的劍法呢
如果真想練那種劍法,隨便去一個公園,就能找到一個會慢吞吞的太極劍法的老爺子。
那種更像是舒展筋骨的劍法,徐同道完全沒有半點興趣。
端起茶碗喝茶的時候,徐同道忽然對“武”這個字,有了新的理解。
他忽然覺得,真正的“武”,本就該是用兵器施展的,有兵器在手,和沒兵器在手的殺傷力,相差太大了。
就像剛才,論拳腳功夫,他不如鄭猛,但手中一旦有劍,楊家劍法的第一招,就贏了鄭猛。
如果剛剛他手中握的是真劍,鄭猛已經死了。
怪不得歷朝歷代,都禁止民間持有兵刃。
所謂止戈為“武”,卻沒人說止拳為武,或者止腳為武,所以,真正的武,本就應該使用兵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