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兩個人像泥塑一樣一動都沒有動,夜風從破碎的窗戶里吹來,風聲如蕭,將此處襯托的更加寂靜。
只有風聲,沒有人的聲音。
寂靜的像死。
一三七的心已要沉入湖底,楊莎會不會已經被野獸吃掉了?
一三七咬牙:夜里開燈,等于是告訴野獸我的行蹤,楊莎不懂,獵鷹的大豐也不懂嗎!
聽獸吼的聲音這只野獸已經受了傷,會不會是大豐為保護楊莎和它搏斗時受的傷?
大豐可真是個廢物!連個野獸也解決不了,還敢叫特種兵?
一三七和狂獅在下風口,夜風將二人的氣味吹得更遠,否則野獸早已經發現了他們。
可是同時夜風也將光源處的氣味吹了過來。
有野獸特有的味道,還有香水味……
楊莎身上的香水味!
楊莎果然在這里,但她已經死了。
一三七默默地望了狂獅一眼,狂獅無聲地點了點頭。
身影突然一縱,一三七已沖了出去,電光閃爍狂獅緊隨其后,直奔向光源。
既然已經來晚了,就只能給楊莎報仇了。
一個呼吸的時間兩個人已經沖到了近前,突然,他們兩個又停了下來!
沒有野獸撲上來,眼前只有一個巨大的奇怪機器。
“嗷!”
身邊突然傳來野獸竭力嘶吼的聲音,卻明顯有些有氣無力。
一三七和狂獅倏地轉頭。
目光剛一落實,一三七頓時就愣住了,猛然間覺得自己的腦回路有點不夠用。
在大機器旁的一個隱蔽角落,有一個用石頭和門板搭起的一張大床,床上正平躺著一只兩米多高的灰色大熊!而且還蓋著被子!
大熊正掙扎著要撲下床,抬起熊掌沖著一三七和狂獅就要拍過來,但它現在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
“嗷!”
“別叫了,一會把傷口掙開了!”機器那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喊聲。
“楊莎!”一三七一愣,立刻跑了過去。
“是大豐回來了嗎?快去把窗戶給我堵上去,我都說幾次了,有風我手會抖的。還有我說沒說回來的時候不許出聲,我這正到關鍵時刻呢!”
一三七只見楊莎正雙手戴著隔熱大手套拿著一只大鐵鉗子,鉗子那頭夾著一個一三七根本就不認識的容器,屏氣凝神,一點一點的在倒進另一個奇怪的容器里,已經要全部倒完了。
一三七差點哭了出來,咧嘴一笑:“楊莎……”
楊莎回頭:“一三七!”
“原來你還沒死。”一三七似哭似笑的露出了極其欣慰和慶幸的笑容。
“你還沒死!”楊莎的表情也充滿了驚奇和慶幸。
狂獅慢慢地走了過來,淡淡的道:“你們的見面招呼可真是別致。”
“哈哈。”
“哈哈。”
幾人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