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進了某個物體里,似乎是肉!
沒有人悶哼,也沒有人慘叫。
但周圍的黑暗領域似乎輕輕一顫,恰在此時,一道閃電自黑暗中狂閃而出。
閃電不需要瞄準,因為閃電是光,凡有光芒都會被黑袍人的法術吸走,無聲的粗壯閃電就劈在了一三七身邊。
一三七猛地抽出閃電匕首,飛身后退,閃電匕首的前端染滿了鮮血,刃上還在閃爍著電弧。
與此同時,旅館東方的墻壁突然崩塌,露出了好幾個大破洞。
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去,震動、聲音,也都一并回歸。
光亮漸漸濃郁。
墻壁被打碎,曠野里微弱的月光靜靜的灑了進來,周圍,靜得就像是死,只有破碎墻壁上的幾塊碎磚實在堅持不住掉落了下來的響聲。
黑袍人靜靜地懸在半空中,他手里的手杖還在閃爍著微弱的暗光,黑暗如潮水一般圍繞著他,左臂鮮血淋漓,可他的表情卻依舊冷漠如霜,沒有痛苦,更不會去呻吟。
他靜靜地望著兩人,他已不像是個人!
狂獅搖搖欲墜地站在一面翻倒的桌子旁,使勁喘著粗氣,胸膛起伏,兩手還做著發射閃電的動作,面如土灰。
一三七警惕地盯著黑袍人。
“你們的實力的確很強,神明亦很驚喜。”黑袍人像神一樣俯看著一三七和狂獅:“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
他抬起了左手,鮮血已止住,傷口深可見骨,但他已經行動自如,他的身體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樣。
很顯然,閃電匕首強大的電流并沒有對他造成什么質的傷害。
“臣服,懺悔!”
一三七眉頭一皺,暗道:真是個瘋子。然后看了看狂獅,老大沒死,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同時又看向了被自己擊碎的那面墻。
被自己擊破的墻洞已經不在了,已被砸成了更大的墻洞,而洞口邊緣漆黑如墨,已被碳化熔融。
將磚石和混凝土碳化熔融,這要多高的溫度?
一三七目光閃爍,心念電轉:
從剛剛交手到現在,黑暗來臨又再褪去,時間不長,但也不短了。
自己和老大都被剝奪了感知,已算是待宰的羔羊,再怎么拼命掙扎也不可能堅持多久。
可自己和老大為什么還能支持到現在?
如果這個黑暗的領域真的是這個黑袍人主宰的話,他應該強的像神,可他為什么還會被自己刺中?他難道也躲不開也看不見嗎?
為什么又在自己擊穿墻壁的時候,他的攻擊接踵而來?
只有一種解釋:他和我們一樣也被剝奪了感知!
當墻壁被擊穿,外界的光和能量涌入這個空間的時候,他立刻就知道了我的位置。
這不是一個像神一樣的法術,而是利用類似‘法術’的東西制造了一個全黑的汲取能量的一個空間,誰在這個空間里都是一樣的,他也不能例外。
只不過他占據了主動地位,我們全不知情,在心理上處在了絕對的下風。
一三七輕輕吐出了一口氣,信心倍增。
有時,冷靜而迅速的判斷才是致勝的關鍵。
一三七更加警惕的盯著黑袍人,還有他手里的短杖,他的短杖只要二尺長,全身漆黑看不清模樣,黑暗如霧氣一樣纏繞著它。
一三七還記得那三個黑袍人也都各持一根長杖。
也許,他們就是憑借著這個東西在吸收光,再凝聚成球體轉化成熱量釋放出來。
“老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三七低聲道。
“我不需要武器。”狂獅深吸了一口氣,已在下次攻擊蓄勢。
“但是我覺得他需要!”
一三七目光閃爍,緊緊地盯著黑袍人的那根短杖。
善事利器,欲敗其事,就要先鈍其器!
狂獅的眼睛里也放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