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賤婢,居然也敢叫她“母后”,這賤人哪里配?
楊太后氣得又想打她,卻發現麗貴妃跪得有些遠,她根本就打不到。
只好隨手抓了枕頭朝麗貴妃砸去:“哀家讓你不準叫,你沒聽見嗎?”
枕頭是軟的,麗貴妃就沒躲,甚至還故意用腦袋接了一下,任由那枕頭砸亂了她的飛仙髻。
隨后她突然哭起來:“太后娘娘息怒,臣妾真的知道錯了!”
楊太后聽見她終于改口,總算滿意了些。
只是聽著麗貴妃的哭聲,她又覺得格外心煩。
她氣得大聲怒吼:“哭什么!哀家還沒死呢,你這是嫌哀家病得不夠重,故意號喪給哀家聽,想把哀家給氣死嗎?”
麗貴妃哭得很委屈:“臣妾不敢,太后娘娘冤枉臣妾了,臣妾寧愿折壽,也希望太后娘娘長命百歲。”
楊太后卻忍不住冷笑。
這種話拿去騙傻子還差不多,以為她傻嗎?
她雖說不年輕了,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
一個賤婢,居然也敢在她面前耍這種心眼兒!
若非皇帝一直護著,她早送這賤人上路了。
“你不必在哀家面前說這些,因為哀家一個字都不會信!”
楊太后嘲諷地冷笑了一聲,很快又嫌惡道,“立刻滾出去,別讓哀家說第二遍!”
麗貴妃跪在地上沒動,哭唧唧地說:“太后娘娘,您就讓臣妾侍奉您吧,陛下說了,讓臣妾一定要照顧好太后娘娘,直到娘娘鳳體安康。若是臣妾現在回去,等陛下知道了,臣妾會受罰的!”
楊太后嫌棄地冷笑了一聲,刻薄地說道:“哼,受罰而已,委屈你了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就憑你,也想伺候哀家?你配嗎?!”
誰知話音剛落,屏風外就傳來傅元朗的聲音——
“母后這是怎么了?說話竟如此刻薄?”
楊太后瞬間變了臉色,抬眼死死瞪著屏風。
果然看到了傅元朗的身影。
很快,傅元朗從屏風外頭走了進來,悠閑得仿佛是來郊游的。
楊太后憤怒地瞪著他,眼看著傅元朗越來越近,她突然聞見傅元朗身上傳來的濃郁酒水味。
顯然來之前,他喝了不少酒。
這個發現讓楊太后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憤怒地瞪著傅元朗,不滿地質問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身上的酒味居然這么重!”
傅元朗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誰知道呢?朕又沒數過。”
笑過之后,他看了麗貴妃一眼,“怎么跪在地上?朕不是讓你來伺候母后嗎?你就是這么伺候的?”
麗貴妃埋著頭:“母后不讓臣妾伺候。”
楊太后聽著她嘴里的“母后”兩個字,頭上的青筋又開始狂跳。
想要怒罵,卻又顧忌著旁邊的傅元朗,到底沒有罵出口。
傅元朗很快問道:“母后這是何意?莫非是嫌棄她伺候得不好?”
楊太后有了臺階,立刻點了點頭:“沒錯,哀家就是嫌棄她伺候得不好!你看她,打扮得跟個妖精似的,哪里像是來伺候哀家的?哀家一看見她就來氣!”
“原來是這樣。”傅元朗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嫌棄地說道,“既然母后不要你伺候,你就回去吧,別在這兒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