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么以為,在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后,他們還能坐下來好好說話?
他不看看他自己在做什么嗎?
傅元朗直接冷笑了出來:“寧修,你一個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究竟哪來的資格說這種話?
朕原本以為,你敢來這里,想來對自己應該很有自信,卻不想,你居然連跟攝政王打一場的勇氣都沒有。
寧修,你該不會是想直接認出吧?若是你現在愿意讓你的人放下手里的武器,乖乖引頸就戮,朕倒是可以網開一面,留他們一具全尸。”
寧修冷冷看著傅元朗:“陛下如今以成了階下囚,何必再逞口舌之快?墨御天或許有些本事,可我也不會怕了他。”
說到這里,他突然看向傅元蓁:“既然你想讓我和他打一場,那我便打這一場給你看看,只希望,你到時候不會太失望。”
他說完,一步步走了出去,飛身上了屋頂:“墨御天,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他絕不允許這人繼續活下去!
“就憑你?”墨御天囂張地冷笑了一聲,“本王今夜必殺你!”
話音未落,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墨御天的武器是一把黑色的長刀,整個刀身都是幽幽的黑色,在黑暗里仿佛能夠隱身,非常難對付。
寧修的武器卻是一柄雪亮的長劍,劍刃反射出道道寒光,打斗時,能夠看到無數劍光閃爍,看得人心寒不已。
就在兩人動手時,底下的“墨衣衛”里突然走出一個人,他冷冷看了傅元蓁和傅元朗一眼,突然沉聲下令:“來人,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楊太后聽到他的聲音,猛地抬頭看向他,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寧則瀾,竟然是你!你竟然也來了!”
寧則瀾眼神冰冷地看著她:“太后怎么跪到地上去了?還不快去把太后扶起來!”
“墨衣衛”們紛紛逼進大殿。
僅剩的金鱗衛們紛紛拿起了手中的刀,做出了防備的姿勢,戒備地看著他們。
楊太后震驚地質問:“寧則瀾,你當真要造反?”
寧則瀾冷笑:“造反?老夫不過是要撥亂反正!這天下本就是我們寧家的,當年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造反奪位,搶了我們寧家的江山,今日我們不過是拿回來罷了!”
傅元朗冷笑:“前朝皇室可不姓寧!你們這些姓寧的,誰知道是哪兒來的野種?也敢冒充前朝皇族后裔?”
寧則瀾死死瞪著他,眼神怨毒:“若非你們趕盡殺絕,我們先祖為了自保,又豈會改了姓氏?好在,這么多年忍辱負重的日子,終于要結束了。今夜,我會親手拿回先祖的基業!”
楊太后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前朝皇室后裔?那你對哀家說的那些話,難道全是在騙哀家?”
傅元蓁嘲諷:“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太后聰明一世,怎么到了現在反而糊涂了?”
楊太后憤怒地瞪著她:“你閉嘴!你這個妖女,誰準你冒充昭華?這里沒你說話的……”
“啪!”
傅元蓁走過去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巴掌,然后一腳把她踹翻了出去。
“啊——”
楊太后尖叫著滾下臺階,梳好的發髻徹底亂了,滿頭的華麗發簪要么掉在地上,要么松松垮垮地掛在頭發上,看起來狼狽得很。
她尖叫著抬起頭,憤怒至極地瞪著傅元蓁:“你這個賤人,竟敢如此對哀家!哀家是大齊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