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河一愣,繼而一喜,難道爺想通了?也就一墻之隔嘛,婁三爺還來了,正當地過去拜訪也就順勢留下用膳了,按著楚大姑娘一貫的大方,他也能蹭吃一頓啊!
關河這么一想,自然也呆不住了,趕忙追了上去。
“兩位表哥,請吧!”大大的圓桌上就坐了他們三人,桌上卻是滿滿擺了一桌的菜,四冷盤八熱盤,一湯一羹,四種點心。從山上跑的,到海里游的,品類齊全,葷素搭配,相得益彰。煎、炒、烹、炸、煮、熬、燉、溜、燒也沒有差上多少,更別提那些個菜色樣樣皆是色香味俱全,引人垂涎欲滴了。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本來就餓了,雖然中途因著不是楚意弦下廚,略有些失望,食欲減退了些,可這會兒再看這一桌子的菜,只覺得更餓了。
趕忙各自抄起筷子吃將起來,吃了第一口,微微頓住,眼神發亮之后,便是開始頭也不抬,風卷殘云了。
若非楚意弦從方才到現在一直不離他們左右,婁京墨和張六郎真要懷疑這一桌子菜根本就是出自楚意弦之手了,可分明不是她。
等到幾人先后放了筷子,桌上的碗盞也差不多干凈了,楚意弦揚聲喊了禾雀,小丫頭便領著看門的老蒼頭夫婦倆一道前來將那些杯盤碗盞收了下去,結香則給他們各自奉了一盞溫茶,退了下去。
“兩位表哥覺得這頓飯如何?”楚意弦將茶盞捧在手里,也不喝,只是笑盈盈問道。
“這手藝雖然比表妹差了那么一丁點兒,不過……還是很不錯了。”張六郎腆著肚皮坐在椅子上,一個控制不住便是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婁京墨和楚意弦都是習慣了的,都是當作沒聽見,張六郎便是憨憨的笑。
楚意弦卻并不將他的馬屁當真,“表哥還是實話實說吧!往后我若下廚,自然少不了表哥那一口。”
張六郎聽得這一句,沒了顧忌,略略端正了身形,鏗鏘道,“說實話,與表妹不相伯仲!”
“吃著味道倒是有些一脈相承,只是,今日這菜更為中規中矩一些,靈氣上比之表妹要少了那么兩分,不過,也已算十分難得了。”婁京墨笑著將折扇一展,一雙桃花眼從扇后抬起,笑望楚意弦,“表妹是從何處挖來了這么一個寶貝?”
表哥果真敏銳!楚意弦卻只是抿嘴一笑,“我從何處挖來的人表哥不必多問,我只問表哥,這手藝,若在燕京城開家酒樓,可能混口飯吃?”
婁京墨扇扇子的動作微微一頓,下一瞬,桃花眼便是瞇著看了過來。
張六郎一愣之后,卻是立時雙眼發亮地高興道,“表妹,你要開酒樓了?”
“表妹,你能想通自然是最好了。這位師傅的手藝開酒樓何止是混口飯吃啊,表妹你就等著客似云來,賺得盆滿缽滿吧!”
“不是我開酒樓!”楚意弦抿了抿嘴角的笑,“是我、你,還有婁家表哥一起合伙開個酒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