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一封信封右下角寫了篆書“楚”字的信被送到了平王府小郡主閨房的案頭。
蕭韻拆看那封信后,挑著一道眉,半點兒不在意地將之往邊上一遞。那丫鬟會意接過,起身出了房門。
不消片刻,楚大姑娘與平王府小郡主馬球比試由兩人各帶一隊,三男兩女,一切規則都遵照舊例,半點兒不改的規矩便是傳了出去。
消息傳到酒樓茶館,最近閑得有些沒事兒做的燕京城人登時興奮起來,討論那叫一個熱烈啊!聽說,這規則是楚大姑娘定下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底氣,居然要與平王府的小郡主比試馬球,也不怕輸得太難看。
不過,既然是兩隊比賽,而非單挑,那這人選之上便讓人不由揣度了。莫非,楚大姑娘手下還有高手,這才這般有恃無恐?
可平王府小郡主不只自身球技了得,就是平王府中也專門養了一支馬球隊,當中的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楚大姑娘那邊......本來勝負毫無懸念,可隨之一并傳出的,還有比賽的彩頭。贏的一方可以要求輸的一方做一件事,無關家國,不違道德,輸者只能答應,不可拒絕。
這可就讓滿京城的人都更加興奮了。這楚大姑娘輸定了,就不知平王府小郡主會要求她做什么事兒?不許拒絕可是楚大姑娘自個兒說的,到時她若拒絕了,那可就是出爾反爾了?
不知是何處開的頭,各家茶館酒樓以及賭館一時間人滿為患,竟是有人開起了賭局。
賭的自然是楚大姑娘與平王府小郡主這場比試誰輸誰贏了。一比十的賠率,買平王府小郡主贏的,堆起了銀山,楚大姑娘那頭......唉!銅板都沒有兩個。
于是乎,整個京城的人對這場比試的熱情和關注都空前高漲了起來。
作為被押在賭桌上,還被全京城人都不怎么看好的楚大姑娘卻是淡定得很。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衣裳,午時起便候在了從前的范記酒樓,如今還沒有掛上匾額的“天下第一樓”中,等著她的貴客臨門了。
昨日在宮中不過隨口一說,自然是不行,回來便是打發了人往東宮和各府上送了帖子。
這該來的,自然會來。不該來的,但愿別來。
申時過半,頭一個客人登了門。那般迫不及待,不等馬車停穩就是跳了下來的,除了九殿下,不作第二人想了。
可作為東道的楚意弦見著他來,且只是他一個人來,當下便是沉了沉眼。
蕭旻卻半點兒不知,笑呵呵地跟著楚意弦在園子里逛,一邊逛,一邊兩眼放光,“這園子被你整治得不錯啊,開業后,我一定給你捧場啊!”如果楚大姑娘親自下廚的話,那就更好了。可惜了......九殿下只敢在心里想想。
“燕小侯爺不來嗎?”楚意弦終于忍不住問了。您二位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嗎?怎的就你一個人來,你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