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楚意弦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見過男人耍酒瘋的,沒有見過女人也這樣的。居然不由分說將他撲進了車廂,趁著他愣神時,將他死死壓住,便是湊了上來。
他自然是不肯就范,扭動間,聽著她嘟囔一句,“不給親,那我就咬咯”話落時,果真就下了口,干脆利落。
可是,不管是多么簡單粗暴的啃咬,那也是四唇相貼,呼吸交融的極為親密的事情,燕遲從未與旁人這般過,當然也沒有想過要與她楚意弦這般。
正在心頭跑馬,被打擊得外焦里嫩的時候,她居然推開他,“嘔”的便吐了他一身。怎么?是咬了他,還嫌他不夠好吃,吃吐了的意思嗎?
麻木地聽著耳邊的嘔吐聲,沉浸在滿車廂刺鼻的酸臭味兒中,燕遲已經不知道他還能怎么想,還能想什么。
楚意弦吐完了,重新依回他的胸口,眼睛閉著,一雙手卻還不安分地在他臉上和頸間摩挲,末了,還輕嘆一聲道,“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燕遲眼里閃出了淚花,原來,她真是抱著蹂躪他的心思?
馬車在大將軍府門前緩緩停了下來,燕遲望著吐完之后,終于徹底醉過去的楚意弦,本來想要喊結香來扶她,可看看自己這一身,最后抱著破罐子破摔,他已經臭了,就不必再臭別人的心思,一閉眼,將那個臭熏熏的人從地上扯了起來。
楚意弦已經醉昏了過去,偏還不肯吃虧,軟綿綿地往他身上一撲,就靠在他胸口不動了。
燕遲默了默,到底是將她抱下了馬車。
誰知,還不及站穩呢,后方便是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多謝燕小侯爺送我家阿姐回來,等到家兄回來,我定如實相告,過后再登門道謝。”
燕遲斂下眸子,回頭一看,半大的少年一身玉白的直裰,外頭罩著同色的錦緞披風,楚家人的相貌都得天獨厚,面前的少年比之楚意弦,少了兩分艷光,卻盡顯清貴之氣。此時,眸光淡掃間,盡顯不悅。
燕遲一哂,“道謝就不必了。事急從權不得已才冒犯了,既然楚四公子來了,自然比我更合適,便且將楚大姑娘扶好吧!”
說著,竟是將楚意弦朝著楚煊的方向一推。
楚煊忙展臂將人抱住,同一時間,一股沖天的酸臭味撲鼻而來,楚煊一愕,下一刻便是咬牙切齒道,“楚意弦!”她一個女孩子居然喝成了這樣,爛醉如泥,吐了滿身,渾身酸臭不說,還不省人事地讓一個男人給抱著回來了?
誰說她改好了?嘔......楚煊白著臉,強忍著要跟著吐的沖動,恨恨想道,他一定要告狀,一定要寫信去定州告她的狀。
燕遲大步而去時,聽得身后楚煊氣急敗壞的聲音,嘴角忍不住勾起,誰知,一動,卻扯著了唇角的嚙傷,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眉心緊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