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關河的內家功夫最差,漸漸有些挨不住了,可他不敢開口。
就在他連嘴都烏白哆嗦起來時,燕遲終于動了,卻是轉過身,便是朝著來時路大步而去。
關河悄悄松了一口氣,給關山一遞眼色,誰知關山卻瞧也沒瞧他,只是抱臂無聲跟上。
關河嗬了一聲,一邊輕叫著“山子你什么意思”,一邊跟了上去。
這一夜,雪落無聲。燕京城沐在一片雪霧中,靜謐恍若無人之境。
沒有人知道金吾大將軍府外有幾人悄悄來了,又悄悄而去,被這場雪掩埋得不見半點兒痕跡。
這一夜,楚老夫人與楚曼音祖孫倆睡了一個被窩,說了半晌的體己話。
這一夜,楚意弦的體己話在回城的一路上已經跟她娘說得差不多了,但卻也厚臉皮地抱著睡慣的軟枕去了正院,撒嬌耍賴地跟她娘睡到了一處。當真是一夜好夢,睡得香甜。
第二日醒來時,婁氏已經起了身,正在妝臺前梳妝,聽著動靜,頭也沒回,只是從妝鏡中瞥了一眼她道,“昨夜還說睡不著,結果倒是睡得雷打都不動!”
睡不著自然是她昨夜抱著軟枕尋摸過來的借口,楚意弦知,她娘自然也知。
楚意弦恍若沒有聽見,呵呵笑著上前從后將她娘一抱道,“那不是因為有娘在身邊嗎?只要阿娘在,我什么都不怕!”
婁氏嘴角悄悄一彎,可面上卻是一臉嫌棄道,“讓開點兒,沒有瞧見我在梳妝呢?你毛手毛腳的,將我的頭發弄亂了,一會兒又要勞累蕓香重新梳!”
邊上正在梳頭的,是個看上去花信之年的女子,一身婦人裝扮,面容清秀,笑容平和,聞言只是笑著,用木梳繼續輕柔細致地抿著婁氏的頭發。
楚老夫人身邊的丫頭,都是以“香”命名,她身邊的結香,楚曼音身邊的瑞香,還有婁氏身邊的蕓香都是楚老夫人給的。
只是瑞香和結香是老夫人疼愛孫女,所以將身邊妥帖的丫鬟送了過去,照顧起居。可派到兒媳婦身邊的,卻另有他用。
婁氏貌美,又甚有手段,將楚懷洲籠絡得身與心都只有她一人,這送去的蕓香自然也不是隨便挑的。
只到底婁氏棋高一招,楚意弦也不知她娘究竟是如何辦到的,畢竟蕓香被送去定州時,她年齡還小。可沒過多久,蕓香便是嫁給了楚懷洲麾下一個校尉,不只是正頭娘子,更算得官夫人了,可卻還是在她娘跟前伺候著。
她娘也給她體面,只讓她每日幫著她梳妝便是了,她又猶諳此道,日子亦是優容得很。
楚意弦從前不懂,懂了再回過頭來看,便越發覺著她娘手段高超,堅定了要好好學著的念頭,她娘身上可以讓她學的聰明,還多著呢,足夠她好好觀察,認真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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