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人家一上來便掐住了他的七寸呢?
婁京墨嘆了一聲,“放心吧!他沒事兒!用他的話說,他那是皮外傷,而且都是挨習慣的,死不了,七八日后又是一條好漢。只是,他眼下被罰禁足在府,暗地里盯著他們寧遠侯府的眼睛可不少,他暫且不能來看你,只讓你放寬了心,莫要為他擔心!對了,他還讓我給你帶封信!”
婁京墨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襟里掏出一封信箋遞了過去。
“有信你怎么不早說啊?”楚意弦不滿地輕哼,接過那封信,一看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寫著“阿弦親啟”四個大字,便如同變臉一般眉開眼笑了。
這會兒不滿的變成了婁京墨,“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我這幫著你給他送食盒,回來又幫著他帶信給你,我都覺得自己快成信鴿了,你們居然還不懂感恩啊?”
想到方才在寧遠侯府,某人當著他的面,對著食盒里可口的飯菜大快朵頤,一口都舍不得分給他,婁京墨這心里就是憋氣啊,再瞧瞧眼前的表妹,他這快要郁火成疾了。于是,當真捂著胸口呻吟了兩聲。
楚意弦卻忙著看信,連個眼神也沒有給他,“表哥這是白幫忙的嗎?”
說起這個,婁京墨有些訕訕,“那也得是那個人,那才會幫不是?不過……若讓姑母知道我給你倆當這信鴿,姑母會不會揍我?”
“好啦!過兩日我釀的新酒該可以喝了,搬給表哥一壇!”
“一壇?”婁京墨的眼睛發亮了,“多大的壇?”
楚意弦有些無奈,隨意比劃了一下,“這么大一壇,表哥可滿意了?”
婁京墨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滿意滿意!表妹記得就好!你看信!看信!”
她不就在看嗎?也不知道是誰一直說話打斷她。
楚意弦嘴角輕輕一撇,垂眼專注地看著手里的信。信里某人倒是先訴了一番相思,之后才說起了別的事兒。
楚意弦先是看得嘴角勾起,笑如吃了蜜糖一般的甜,過了一會兒,卻是挑起了眉,合上信箋,抬眼往婁京墨望去,“燕遲讓你幫忙尋的人尋到了?”
早前燕遲曾托婁京墨幫著尋找從前幫著婁老太太調養身體的那位楊大夫,沒想到這便是有消息了。
“是啊!我今日去便是與他說這事兒的,人我已是一并帶到了燕京,眼下正在我家別院里歇著呢!本是與他商量之后就要帶去給他,誰知他又說他眼下用不著了,讓我將這人交給你。”
說起這個,婁京墨也是滿腹的狐疑,“楊大夫不是說幫齊王妃找的嗎?又與你有什么干系?還有……你和燕時秋兩個什么時候那什么了?”別以為他瞧不出來,他這才離開燕京城多少時日啊?這回來兩人之間已經全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