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得?”官兵頭兒的臉色愈發難看了,“爺還真就不信有什么開不得的。”
“大人,釘錘來了。”方才那牛二果真拎了個釘錘過來,并還有一根撬棍。
官兵頭兒瞥一眼那中年男人,將釘錘和撬棍都接了過來,直接將那撬棍釘進了棺木的縫里。
“官爺,官爺,開不得啊!”這會兒不只是中年男人了,就是送葬隊伍中的其他人也是趕忙上前來。
“官爺,實不相瞞,俺家小叔那病.....俺家小叔是得了癆病死的,會過人的,這棺木開不得啊!”
癆病?聽到這話,官兵頭兒的動作一頓,下一刻便是與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兵不由分說都是急急一個后退。
“所以說,官爺,真的不是小的們不識好歹,實在是......”中年男人長舒了一口氣,又解釋道。
官兵頭兒捂著口鼻,在心里暗罵了一聲晦氣,擺擺手道,“趕緊走,趕緊走!”
“多謝官爺!”中年男人難忍歡喜地應了一聲,趕忙招呼著其他人,趕著板車朝洞開的城門處而去。
“等等!”正在這時,后頭一聲急喚,卻是五城兵馬司的一隊人馬急急地趕來。
那官兵頭兒顯然認識領頭的,忙恭聲喚道,“何大人!”
何大人點了點頭,目光便是落在那送葬隊伍的人面上,目光過處,這些人面皮都是微緊,有兩個還不自覺地目光閃躲著,他的目光便是又落回了那棺木。“這些人和棺木都排查清楚了沒有,這就放行了?”
方才那官兵頭兒見狀,面上有一分難色,對上何大人明顯添了兩分銳利的目光,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大人,這人都是按著文書上一一排查了的,沒有問題。至于這棺木,死者為大,而且這人乃是死于癆病,還是......算了吧?”
“算了?”何大人一挑眉,目光又自那送葬隊伍上掠過,“若這棺木中不是死人,而是細作,你們有誰擔待得起?”
這話聲一厲,城門口這些官兵們登時都是一抖,上頭可是下了嚴令的,他們自然是誰都擔待不起。
“去!開棺!”何大人目光緊盯在那送葬隊伍的人面上,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是。”他身后有人應聲,便是將方才牛二取來的那釘錘和撬棍拿了,走向了那拉棺木的板車。
這一回,是再無轉圜的余地了。
可就在這時,巨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