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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這夏國之人,已是著了魔,竟是圣殿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
簡陋的村鎮主干道上,來往之日恩不絕,這街道的兩邊,還有不少人擺攤吆喝,販賣著各種物件。
但看著往來之人,紅鳶卻搖頭嘆息。
只是其人嘴里雖是嘆息之言,但臉上卻無半點遺憾,反倒露出了幾縷興奮笑容,只是其人的臉色并不好看,額頭上有幾縷黑氣浮現。
邊上,有窮之主羿冷笑一聲,道:“這些人越是盲從,你等越是要承受雜念,而且越往大荒深處走,這雜念就越發濃烈!到了最后,若不拋棄那神靈符篆,你們盡數都要被這些蠢民的香火雜念所俘虜,成為虛幻之神、傀儡之神!要知道,這里距離王城,不過兩日路程,此處之民被圣殿侵染甚深,這心靈從里到外幾乎都已被圣殿俘虜,你等神位虛浮,接觸得多了,很快就會被染黑!”
紅鳶搖搖頭,并不理會。
倒是走在一旁的太玄子,說道:“民心源于教化,如今之紛亂,不過一時,待得洗滌圣殿,煥然一新,自然會有新氣象。”
羿又看向這白胡子老頭,冷笑道:“你倒是會說風涼話,畢竟你這符篆,本就是圣殿敕予,與這滿街的蠢笨之民為一丘之貉,但他們兩個不同,符篆源于邊疆之民,自大荒歷史中得敕令,入了大夏這個染缸,染黑不過時間早晚!”
紅鳶聽著兩人說話,輕輕搖頭,目光一轉,落到了自家師兄的身上。
陳錯正立于一處攤位前,打量著幾個面人。
那攤主殷切的招呼著:“客人可是買一個?這是家傳手藝,客人盡管放心!”
陳錯聽著,搖搖頭,轉身離開。
“呸!”那攤主前一刻還滿臉堆笑,一見陳錯轉身,當即便啐了一口,“不買干嘛站在此處?是沒錢,還是消遣爺!簡直……”
啪!
他話未說完,忽然感到脖子一疼,隨即就被人掐著脖子,給舉了起來!
“嘴里放干凈點!”紅鳶捏著那根孱弱的脖子,笑的很甜。
“無需如此。”陳錯的聲音傳來。
紅鳶順勢放下那人,轉身走到陳錯邊上,額上的黑氣越發濃郁,嘴里說道:“師兄恕罪,該是被這大夏的雜念給侵染了,最近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
說話間,那攤主滿臉驚恐的看著兩人,小心后退著。
他的身上,還有這滿街之人的身上,淡淡的黑煙蔓延出來,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其中很大一部分沾染到陳錯、紅鳶,便滲透進去。
他們兩人,就像是兩個黑洞,連綿不絕的吞噬黑煙。
兩人的額頭上,一個漆黑的紋路,隱隱就要成型。
“我說無需如此,是說你掐死這一個人,也只是徒勞,還會有千百個人站出來,所以不該殺人,而應該誅心!”
陳錯說著,手中多了一枚五銖錢。
“這一路走來,該看的,也都看的差不多了,那個名為財神,實則吸食人念的惡神,也已經囂張很久了,是時候拔除了!”
說著,他將那五銖錢彈出。
嗡!
錢幣凌空懸浮,而后釋放出陣陣金光,朝著四面八方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