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幾人模樣各異,有兩個道人打扮的,還有一個光頭和尚,三人跟在后面,走出屋來。
“見過師尊、師弟。”臉色還有幾分蒼白的三太子見著來者,上前行禮。
后面的僧道也來見禮。
這三個,正是至元子、段長久與法燈僧,個個腳步虛浮,四肢沉重,儼然都被封了修為,軟禁于此。
那法燈僧笑呵呵的道:“閣下既是三太子的師尊,想來也是海外修士,這下子你們東海派可是實力大增啊,下一局怕是要有變數了。”
“什么東海派?下一局什么?”楚爭道眉頭一皺,冷呵一聲,“你這僧人什么來歷,可知吾等何人?”
“呵呵……”法燈僧笑了一聲,“貧僧出身佛門,聽師門長輩說,前世乃是佛祖身前一根燈芯,想來與閣下的跟腳比起來,那是大有不如的。”
楚爭道頓時一噎,后面的話是說不出來了,接著又看向那兩名道人。
“貧道段長久,乃終南山福德宗出身……”
“中土道門!”楚爭道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旋即看向一頭白發的至元子,“你也是終南山的?”
“哼!”至元子冷哼一聲,卻不回答。
倒是三太子主動介紹起來——
“這位是造化道乾坤宗的長老!”
說完這一句,三太子對徐彥名道:“師尊,這院中幾位分屬佛門、道門與造化道,算上我這個海外修士,可謂局勢復雜,弟子先前與他們交手,幾次敗下陣來,既然師尊來了,正好指點一二,好叫這中土三教知曉我東海之威……”
“你等都被封了修為道行,還怎么交手?莫非是學那凡俗之人,用拳腳廝殺?”楚爭道面露厭惡,“何等狼狽!”
“自然不是!”法燈僧還是笑呵呵的,“貧僧等雖被陳君以大神通封了法力修為,但到底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好些個過去也是讀書人出身,哪里能做有辱斯文之事?所謂的交手,乃是智斗,是以外物演繹心中法,無需拳腳,便可見高下!”
段長久這時也突然開口道:“不錯,以扶搖子如今的神通,他提供的法門,自是包羅萬千,即便神通不存,亦能展現道行深淺,由此也能看出,我玉虛道門之底蘊!”
楚爭道疑惑道:“怎么又扯上那陳方慶了?莫非他在此處還布下了禁制?”
“哼!”
“哼!”
三太子與至元子齊齊冷哼。
那三太子更是道:“那不過是爾等先一步熟悉了規則,再加上些許運氣,才能僥幸多贏!”接著就對徐彥名道:“師尊,待你與師弟熟悉了法門,吾等聯手參悟,自然可以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法燈僧笑道:“道友此言差矣,這運數、氣運,本就是實力的一種,豈能斥之于外?”
徐彥名與楚爭道聽到這里,卻是面面相覷。
最后,徐彥名問道:“幾位道友,不知那陳……君到底在此留下何等禁制?能讓爾等坐而論法?”
三太子就道:“非是禁制,是留下了一個小玩意,名為麻將,這段時間以來,吾等便以此物交手斗法,開始只是排遣苦悶,但慢慢找到了里面的玄妙……”
“這可不是小玩意!”段長久正色道:“此物取天圓地方,又納四方之意,恐怕是扶搖子在得了淮地后,感悟萬民香火,心有感悟,推演出道韻痕跡,記述下來,方才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