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不相知。
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謂之……
絕!
一盞茶的時間前,言隱子御劍歸來,就直往竹居,見了自家師兄,立刻就眉飛色舞的給自家師兄訴說門下弟子的強勢。
“……我那師侄真是個狠角色!見著這般情景,別說避讓了,根本就是硬碰硬,不管是佛門也好、天宮也罷,甚至是那造化道的世外,都被震撼的不敢寸進!連帶著陰司的閻王殿投影,那更是被一股蕩碎,南朝龍脈都給掘了!”
他喋喋不休,顯是談性甚濃,最后更道:“照著這個趨勢,再過個幾十年,咱們太華山的氣運,那就要扭虧為盈,無敵中原!到時候,我再出去與人相賭,誰人還敢追債?額,我的意思是,咱們太華山復興在即,到時師兄你也能輕松許多……”
他的話,被道隱子打斷,他道:“既在南邊這般瀟灑,以你的性子,又怎舍得這么輕易歸來?”
言隱子一愣,眉頭一皺,就道:“不是窮發子以白玉傳訊,說有人攻伐太華,進逼秘境,我這才匆忙趕來,”說著,他的語氣放緩,“我剛才來時,正好見得山外有兵馬駐扎,還有一塊山林已然化為焦炭……”
道隱子的臉色凝重起來,他道:“窮發子并未歸山,至于山外兵馬,乃是過來搜尋一名海外散修,那修士乃是長生境界,在泰山生變之日,踏入太華山中避難,這才引來了兵卒追殺……”
“嗯?”言隱子面露驚疑,旋即道:“這說不通,當時若有人來,我亦該有所察覺,更何況,我太華山雖不似其他幾家那般霸道,但這長生修士入山躲避,怎么可能不去過問,不登記造冊,不遍查過往,師兄你……”
“不對!”
道隱子臉色陡變,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抬起手一抓,將一縷霧氣從耳中抓出,緊跟著整個太華秘境微微扭曲,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從過去抽離了。
這師兄弟二人對視一眼,面露駭然。
“有大神通者,以神通扭曲了過去,憑空造就了一個緣由!你因是自外界而來,還未被扭曲侵染,才能發現違和之處,出言點醒……不好!”
道隱子這一算清楚,心下駭然的同時,也察覺到了種種不祥之兆,于是掐指一算,臉色再變。
他雖不精于推演之法,但山門之前、自家弟子的遭遇,又如何能察覺不到,立刻就發現了山腳之事,于是匆忙抬手,一掌抓出!
他的這只手,瞬間穿過時空,就要落到垂云子與奚然的身上。
但就在這時。
嗡!
他那位師兄閉關的山中靜室內,忽然閃過一道悶雷,而后一股自難以言喻的怨念爆發出來,化作絲絲縷縷的霧氣,彌漫四方,轉眼就將小半個秘境吞沒!
頓時,一道道虛影殘念浮現——
“我恨啊!為何不能超脫?為何要壓抑自身,不得飛升!”
“千年修行,卻無從解脫!”
“不得飛升,萬古成灰……”
……
“唔!”
道隱子忽的悶哼,手耷拉下來,頭上現出一團陰云,有三道黑氣流轉。
言隱子面露焦急,喊道:“師兄!收斂神通!這是天人五衰之兆啊!”話落,手捏劍訣,他身后那把長劍化作寒芒一閃,斬斷了三道黑氣!
黑氣一去,道隱子長舒一口氣,頭上顯出兩輪烈日,與這秘境之上的兩日呼應,整個秘境天地便震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