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說的也說了,余下的瑣碎之事,自有你等師叔告知,”道隱子又看向言隱子,“師弟,日后你就是掌教了,該放下那些個執念,不要再放浪形骸了。”
言隱子苦笑道:“咱們太華山的掌教之位,換得可真勤快,這玩意兒太不祥了,師兄你就不能繼續擔著么?”
“說好了的事,就不要貧嘴了,日后為兄不在,你是太華山輩分最高的,記得以身作則,還有……”
道隱子面帶笑容,緩緩囑托,宛如即將遠行一般,但越說,言隱子的神色越是難過。
就在這時。
“就沒有其他法子嗎?”陳錯深吸一口氣,問道:“該是有其他法子才對,這秘境說到底,也是求道所衍生出來的,前人既能衍出,后人沒理由束手無策。”
他卻是想起了長河推演中,幾乎每一次,太華一脈都要淪落,眼下這個局面,看似是最好的——秘境留存,諸位師兄皆在,只需要獻祭一位師尊。
只有師尊受傷的世界……
但事到臨頭,這種完全基于利益得失的理性決斷,卻讓他難以接受。
他看道隱子又要開口,卻直接對言隱子道:“師叔,你也是不甘心的吧,若有什么法門,咱們總該試一試的,弟子這一路奇遇不少,或許有什么辦法可以相助師父!還有幾位師兄,也都該有些底牌。”
“不錯!”晦朔子也道:“師叔,還請告知!”
“唉,”言隱子看著兩人,又瞧了瞧自己師兄,“原本是有些法子的,但現在卻也晚了。”
他這次也不等道隱子開口,就說道:“這秘境源于赤精子祖師,那祖師走的是元始之道,后來又兼修修真之法,因此能凝聚兩顆道日,這秘境洞天自也源于元始與修真真兩法,所以自太清之難后,我等便尋五行之法以全山門,想要先立元始,再去偽存真,皆兩法而定秘境,奈何……”
“五行之寶?建木?乙木之精!?”陳錯心頭一驚,“難道這秘境之崩,竟源于我?”
“與你無關。”道隱子搖搖頭,“便能推演,亦有疏漏,更何況我與你師叔,都不善于占卜,更何況,諸年下來,除了這原本便扎根的建木,吾等一無所獲,而你卻連連奇遇,得全五行,本就是天數,太華山的建木,就是為了全此因果!”
陳錯眼下心中愧疚,知道不是追究之時,只是追問:“我如今五行俱全,兼有三花之相,如何才能穩固秘境?”
“你雖戰力堪比歸真,乃至比肩部分世外,但到底還是長生,境界本就不夠,就不要多想了。”道隱子搖搖頭,“若真能彌補,為師何必與你客氣?更何況,如今秘境崩勢已成,回天乏術。”
陳錯卻哪里會信,甚至運轉靈光,便要催發五行之光。
“唉。”道隱子見陳錯還不死心,只好道:“也罷,為了讓你等絕了這等念頭,那為師不妨便告訴你等吧。”
頓了頓,他輕嘆道:“如今局面,嚴格來算,其實還有上中下三法,只是這三法或者艱難至極,或者后患不小,皆不可取也。”
陳錯與晦朔子聞言,都是精神一振,齊齊拱手:“還請老師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