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看向身后的屋子。
那所謂的魔法師一定和老爹很熟絡,不然也不會告訴老爹這些事。如果自己真的想學魔法,興許讓老爹美言兩句,這事說不定就成了。
一臉興奮的沖向屋子,剛到門前,就見門被推開,從屋里走出一位年輕的長袍男子。
這男子皮膚有些慘白,面容平常,地中海的頭型下是一雙三角眼,穿一身紅色長袍,只這么掃了一眼方陽,就露出了厭惡之情。
“哪來的骯臟玩意?瘋瘋癲癲的,沖撞到本法師,扒了你的皮。”
“我…操…”
方陽滿心的恭維話瞬間濃縮成了兩個干練的字,在腦海中浮現。
這禿瓢一看就是性生活不和諧,不然何來如此暴躁。
不過不要緊,自己現在有求于人,加之這么多年方陽也沒少聽這么難聽的話了,早已經習慣了。
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方陽就將不滿掩藏,露出一副潔白的牙齒,盡量讓自己更加可愛一點。
“我想和你學魔法!”
魔法師在人類的國度那可是尊貴身份的象征,縱使禿瓢法師馬修魯只是一個法師學徒,可他仍然有屬于魔法師的驕傲。
方陽的魯莽顯然沖撞了馬修魯,他的表情中除了先前的厭惡,又重疊了鄙夷和憤怒。
“賤民還想學魔法?回去照一照鏡子吧小子,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么貨色。”
“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學習魔法的!”
……
……
夜已經很深了。
方陽一直沒能睡著,他僅存的一點希望被馬修魯徹底的抹殺了。
其實方陽根本沒有將馬修魯的侮辱放在心上,雖然這確實讓他很不爽,可是馬修魯說的沒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學習魔法的。
廢物永遠只能是廢物,不是你換一個地方就能改變你廢物的身份了。
方陽又一次想起了王平說過的話,這句讓他不甘了三年的話,現在就像真理一般讓他信服。
一夜輾轉難眠。
不知過了多久,一束火紅的光束從木制的窗口射了進來,正好照在了二層床上的方陽臉上。
方陽瞇著眼盯著窗外的光明,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有光便有了希望。
扯淡,都是扯淡。
有光也不會有希望!!!
下鋪的小拉茲迪也在這時醒了過來,見到太陽已經升起,三兩下穿好了衣服,跳下床就喊:“我大哥今天要成人啦!”
沒錯,今天正是方陽的成人禮日。
法布隆夫婦的生活本就清貧,原本就請不起什么工人,所以索性收養了許多孤兒。雖然要供吃穿住,但起碼不用發工資。
所以說方陽的成人禮其實過的也不算隆重,無非就是一些南瓜餅,烤玉米什么的,還有一只烤羊和幾條烤魚。
葡萄酒和啤酒是必須的,不過葡萄酒僅限于幾個農場主喝,其余的農夫則只能喝啤酒。。
場地選在了南瓜地里,一架木質站臺被一圈藤條包圍的半圓形木門罩住,站臺下是八張木桌拼起來的長達十幾米的長桌,左右能坐下四十多人。
就這樣忙忙碌碌雜七雜八的小事忙完以后也已經快到了正午。
方陽的成人禮也在這時候正式開始了。
先是從月溪鎮請來的牧師走到了臺上,一通長達半個小時的贊美神的客套話后,便示意法布隆和方陽上來,自己則走下站臺立在一旁閉目養神去了。
很顯然,牧師認為以他的身份來給一個孤兒見證成人禮是他的恥辱,不過想想法布隆給他的一枚銀幣,牧師便忍了下來。
都是錢惹的禍。
法布隆老爹今天很高興,算下來方陽是他親自操持的第五個成年的孩子,而先前的四個早已遠走他鄉,聽說都還混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