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棟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別人買得,我鄭氏為何買不得……飛元啊,你要記住,咱們鄭氏,乃是經商起家的,商人,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能賺錢,跟著西大唐公司又如何,反正我鄭氏已經一窮二白了,還有什么好顧慮的,以前,咱們還顧及臉面,可現在,臉面都沒有了……”
鄭氏一敗涂地,早已成了全天下的笑話。
尤其是五姓七望內部,更是對鄭氏嗤之以鼻。
鄭成棟反而看開了。
鄭飛元咬咬牙,說道:“既是如此,爹,我這就去準備一番。”
……
時間飛快。
次日。
長安城北。
煤山腳下的棉花廠。
原本,棉花斷供之后,棉花廠便停工了,顯得有些冷清。
可今日,棉花廠內外,卻是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停放馬車的地方,早已車馬為患。
前來參加股東大會的人們,絡繹不絕,拿上自己的號牌之后,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到棉花廠的一個偌大廣場上集中。
廣場上擺滿了凳子,人們按自己的號牌就座。
這擴股大會,也并非是想來參加就參加的。
最基本的一個條件,那就是參加的人,必須是大唐人,異邦人不能進入。
其次就是財力,只有家產超過十萬貫的人,才有資格參加。
這兩個條件,就篩選了不少人。
午時。
就在參會的人們翹首以盼時,杜荷帶領西大唐公司的一幫股東以及高層人員,出現在高臺之上。
原本亂哄哄的會場,瞬間鴉雀無聲。
因為那號牌上寫清楚,有喧嘩鬧事,不聽號令之人,會被立即請出去。
大家都是想來買股份的,都想著發財,可不想就這么錯失機會,再說,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之人,要是被當場請出去,以后面子也掛不住。
鄭氏父子二人,鄭成棟和鄭飛元,也坐在下方。
這倆人坐在靠后的一個位置。
鄭飛元不滿道:“爹啊,西大唐公司這不是羞辱咱們嗎?咱們鄭氏,好歹是五姓七望之一,憑什么要坐在這么靠后的地方?”
原來,座位都是根據家族實力來排的。
財大氣粗的,自然可以坐在前面,還有一種,錢不多,但是地位很高的,也可以坐在前面,比如魏徵。
是以,鄭飛元不高興了。
鄭成棟冷哼道:“如今,咱們鄭氏什么情況,你不是不知道,還好意思提五姓七望?”
鄭飛元趕緊閉嘴了。
鄭氏現在就像落水狗一般,任誰都想踩兩腳,再也不是當初風光無限的五姓七望之一了。
與此同時。
杜荷等人,已經就坐。
大會,馬上就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