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公館門口。
此地,聚集了最少五百人。
這些人,大部分是西大唐公司的加盟商。
當初,西大唐公司回歸陳楚手中之后,這些人都信了盧國公府和西大唐公司的宣布,認為西大唐公司將會陸續供應貨品。
所以他們隱忍了一段時間。
可最近,西大唐公司供應的貨品越來越少,甚至不少貨物直接斷供了。
加盟商就急眼了。
恰好,徐煒和張臣派出人散布消息說陳楚遲遲不回長安,是逃避大伙,而且西大唐公司還出事了。
再加上有人煽動,于是,許多加盟商就坐不住了,風聞而動,有人去煤山,有人去盧國公府,也有許多人來到了南山公館,讓陳楚出來給個說法。
一大早過去。
眾人將南山公館堵的水泄不通,卻也沒有人出來給說法。
至于陳楚,壓根就不可能出現。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眾人哭訴。
“小老二我命苦啊……”
“當初,聽信了陳駙馬的話,竟然相信跟著西大唐公司能賺錢,那加盟費可交了不少,現在呢,貨品沒有了,我不但損失了自己的錢,還因為當初答應別人的貨品違約,現在要賠不少錢。”
“如此一來,我就要傾家蕩產了啊。”
“我命苦啊,我真的好命苦啊!”
老者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我也是啊!”
“陳駙馬可把我們害慘了!”
“蒼天啊,開開眼吧!”
“可憐可憐我們吧!”
一時間,南山公館門口,哭成了一團。
大部分加盟商,心有戚然,全都跟著抹淚。
這當中,卻有少數幾個,乃是張臣和徐煒派來鬧事的,見大家情緒激動,自己目的達到,臉上都寫滿了得意和興奮。
就在這時。
遠處響起了疾馳的馬蹄聲。
眾人扭頭一看,只見一隊騎士飛奔而來。
卻是一隊全副武裝的禁軍,護衛著一個太監而來。
人群趕緊繞開一條路。
那太監和禁軍們下了馬,徑直來到南山公館大門口。
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問道:“請南山公館來人接旨。”
守衛不敢怠慢,趕緊上前,恭敬道:“總管,公主和駙馬都不在。”
太監道:“無妨,另有敕旨已經送去鄯州了,不過,陛下說了,這敕旨必須送一份到煤山和南山公館,你速速召集南山公館所有人,到門口接旨。”
“是!”
守衛應聲而去,趕緊去召集人手。
而周圍的加盟商們,卻是一頭霧水。
敕旨?
陳楚不在,敕旨竟然也要送上門來?
莫非是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大家全都踮起腳尖,紛紛猜測。
不多時間,南山公館中陸續走出人來。
整個南山公館的人都到場之后,那宣旨的太監才拿出敕旨,當眾宣讀:
“敕曰:駙馬陳楚,于國有功,被敕封為平西伯,卻有侍御史徐煒等,捕風捉影,勾結荊王,蒙蔽圣聽,陳楚遭受無妄之災,今查明,陳楚不但無過,且經營鄯州有大功,特加封其為平西侯,封地為整個鄯州,西大唐公司乃民生之息息相關者,其煤礦、鹽礦的,悉數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