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好奇的望著葉安就像在看一個傻子:“怎么不可能?只要太后承認你是我玄誠子的徒弟,天下便都要承認,你當道爺的紫服羅裳是擺設不成?”
葉安不再說話,起身往木盆中打水,老道不滿的叫嚷:“怎么,為師的話難道說錯了不成?”
“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話叫好奇心害死九命貓,您覺得太后對一個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的人能不能不好奇?能不在意他的身世?”
“嘁…………你什么話都敢說!”
葉安長嘆一聲:“那就退一步吧,太后會不會對一個富甲天下,宛若陶朱的人不好奇?”
葉安說完便拍了拍老道的肩膀:“相信我,我真的能在大宋賺的盆滿缽滿,莫要小看我的家學,雖不至于翻天覆地,但讓我轉眼富家翁卻是不難的,何況我從那里帶來不少的東西。”
葉安認真的神情讓玄誠子也變得嚴肅起來,稍稍一想便道:“說來也是,你不會滿足于在我道門修行,道爺我早已看出,你對道門一點敬畏都沒有,也就開始問路那會還有一絲客氣,之后…………瞧不上啊!”
“你瞧出來了?”
“怎么瞧不出來?一個在道祖前便溺的人怎么會心存敬畏?!”
葉安吶吶的說道:“不是你說那是夜壺…………”
“那也不能當著道祖的面,此乃褻瀆之舉!”
話說到這里便沒法睡了,無論葉安還是玄誠子早已倦意消散,葉安是因為初到大宋的迷茫,而玄誠子是對葉安背后的一切糾結。
兩人盤腿在床榻上坐下,山洞中清涼,讓人忘卻夏日煩躁,夜深如水,樹林中的動靜越來越少,靜謐的讓人把思緒放遠。
最終還是老道最先開口:“汝以汝之行壯志,老道知曉你不打算走道門一途,你想走的是文道?”
葉安笑了笑望向玄誠子:“我相信的東西才能讓我走的心安理得,吾心歸處是吾鄉……”
玄誠子的臉上充滿戲虐:“瞧不上啊!終究是瞧不上,可你還是道爺的徒弟!”
葉安臉上也浮現出不屑,指了指邊上的汽車:“你除了收我為徒還有別的辦法?若是我不管不顧把這一東西放在世上,遠的不說便是把這東西在陽城縣走一遭會怎樣?”
“你想作甚?!”
玄誠子是真的不知道葉安的打算,但看到他狂狷的模樣心中警鈴大作。
葉安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純的人,也不是某種意義上善良的人,相反他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當然他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
葉安的臉上露出最為陽光燦爛的微笑,但在玄誠子看來他的眼神中透露著詭異,臉上的表情也堪比最為狡詐的狐妖!
短短一日的了解下來,玄誠子發現自己對眼前的少年根本就沒有任何了解!他的話永遠聽上去那么真誠但你稍稍一想仿佛又如同什么都沒說。
自己這么大歲數了什么人沒見過?便是九五他都是有幸覲見的!可眼前這個少年他卻始終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