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笑了笑:“因為他們在其中喝出了人生,喝出了感悟,若是圣人喝了,怕是也會從中有所感悟的。”
藍繼宗撇了撇,他知道葉安是在嘲諷自己,但依舊要恭敬的向東京城的方向行禮道:“圣人自然是明白其中深意的,某家之才豈能與圣人以及諸位高人相比?當然圣人明察秋毫,必定不讓宵小得逞!”
葉安看著藍繼宗稍顯憋屈的模樣,微微笑道:“我打算結束,你還要玩下去嗎?”
“哦?葉小友這就算是認輸了?”
葉安笑道:“您都把圣人搬出來了,還怎么玩?”
其實從一開始葉安就知道自己已經能夠輸了,無論結果如何,藍繼宗都不會輸,因為他的背后是太后劉娥…………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若是能讓我皇城司輸的心服口服,那圣人面前必將給小郎君作保!”
葉安笑道:“你能給我作保什么?太后要查我的底細,你難道還能謊報不成?說到底不過是想試探一番小子還有什么本事,這些本事又是出自何處,打算順藤摸瓜罷了…………”
藍繼宗微微一愣,隨即大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葉安撇了撇嘴,被人識破就是一頓夸贊,大宋的官員好似都已經習慣這樣做,非但沒有一絲尷尬,還要讓你感恩戴德似得。
心中暗道自己大意了,葉安有些郁悶,難道在這些人面前自己就是個傻子嗎?還是因為自己長得好欺負?
低調已經不可能了,若是當初自己能低調下去,就不會拜玄誠子為師,也不會鋒芒畢露,更不會被良心譴責早早的拿出土豆和地瓜。
鋒芒畢露是因為自己的驕傲,也是為了走進文道所追求的驕傲,但現在看來,鋒芒畢露的結果不是很理想。
但為時已晚,王淵,王皞,包括王溫雖然嘴上說著自己是讀書人,一個踏足文道的讀書人,但他們在骨子里對自己的認可依舊少的可憐,就因為自己是一個沒有家世的人。
他們是因為利益,因為體面,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才把自己當作是后學晚輩來看待的。
若是沒有那頭面,沒有那二十萬斤的糧食,沒有土豆和地瓜,單單依靠自己展現出來的才學,不可能得到他們的認可。
至于玄誠子,誒!一言難盡,葉安不是個傻子,他能分得清誰對自己是真心的,玄誠子勉強算是。
“藍大官,既然你還想玩下去!那小子就奉陪,可你要做好準備,因為小子要么不動手,動手起來會要人性命的!”
隨著葉安的話,藍繼宗猛然覺得眼前的少年郎氣質有些變化,他說不出來,只覺得有些陰冷,寒冷刺骨的陰冷。
待葉安走后他才發覺自己背后居然出汗了,冷汗!
“大官,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路?”瞧見葉安走遠而藍繼宗僵硬的站在那里,鷹鉤鼻的徐用章緩緩出現開口詢問。
“眼下還不知曉,但一定不是個簡單人物,令皇城司的小崽子們都打起小心來,這小子要出招了!你是御藥院的人,熟悉毒理,這幾日無論飯食還是酒水一律查驗過后再用!”
徐用章微微點頭:“都知放心,卑職一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