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皞聽著皺眉道:“你的意思是盞兒原本便是如此,只是她自己糟踐自己?”
葉安點了點頭道:“便是這個道理!”
王皞不滿道:“我王家從未苛待過仆從………………”
葉安點頭笑道:“這是自然,只是人與人并非一樣,有時候您覺得沒有苛待,仆從心中卻非這般的想。”
葉安說完便不再言語,王皞等人若有所思,所謂的丹藥并不存在,只是盞兒故意糟踐了自己的模樣而已。
王皞是個精明人,很快便察覺了葉安的深意,看向盞兒的眼神也充滿了寒意:“她是故意偷取了你身上的銀判,引來你為她脫身王家?!”
葉安笑而不答,他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而王皞卻知道自己猜的沒錯,苦笑著望向葉安道:“葉賢侄也是樂善好施的,若是換做旁人她的性命便也沒了,當真是機緣啊!”
葉安立刻笑道:“如此便多謝王學士成全。”
自始至終葉安都覺得這出“戲”是不完美的,畢竟盞兒偷老君觀的銀判太過牽強,以王皞的智慧定然會發現其中的破綻。
不如利用這個機會再設一次局,并且讓王皞自己解開,如此他便會認為自己看到了事實的真相,而不是被騙了。
上輩子擺攤時遇到過大忽悠,他曾經揚言騙子的最高境界便是:讓人覺得自己永遠是最聰明,最智慧的,給予他最大的滿足感。
最后讓他自己走進設計好的圈套之中還沾沾喜之。
王皞此時便是這個狀態。
他眼中真相就是盞兒為了離開王家,特意偷了葉安的銀判,并且用自己的美色利用葉安,讓他配合在自己面前演一出戲,雖然成功的騙過了自己和所有人,但最后還是被自己給識破了。
瞧見葉安偷偷望向盞兒的眼神,王皞便皺眉道:“賢侄若是喜歡便向老夫討要,一個婢子何須這般的大費周章?”
葉安紅著臉叉手道:“便是小子拉不下這個臉面。”
王淵在邊上冷哼一聲:“葉賢侄…………旦旦而伐,也不怕掏空了身子?!少年人戒之在色!”
葉安連連賠罪道:“淵汆先生教訓的是!”
藍繼宗忽然笑道:“某家便說以葉賢侄的身手,怎會讓一個小女女把銀判這般的東西偷了去,原是難消美人恩啊!哈哈…………”
葉安落荒而逃,只不背著眾人的嘴角卻微微翹起,他不光要讓王皞信以為真,連藍繼宗也打消懷疑。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只有自己和盞兒,當然也包括玄誠子。
這其實也是葉安對他的最后考驗,考驗他會不會把真相說出去,眼下看來玄誠子只有嗔怪,卻沒有揭穿真相,說明這個師傅還是靠得住啊!
盞兒在小桌上已經嚇得花容失色,她以為葉安會把真相全部說出來,但未曾想他說出了七分真相,最重要的三分卻隱了下來。
葉安看著盞兒驚恐的表情笑了笑小聲道:“七分正三分假,才能讓人家相信,即便是說出來了,王學士也不會再做計較的。”
鐵二和王幫在邊上一頭的霧水,唯有盞兒聽懂了,小聲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葉安笑了笑便不再說話,立刻投身“戰場”和鐵二如同“野豬”一般把桌上的食物塞進嘴里,而盞兒在邊上小心的伺候他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