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禁中那種靠近就沒命的地方之外,便是開封府他們都敢抬著苦主前往鬧事!
只要事情鬧大,只要這邊的人足夠慘,便是對方占著理,也要賠錢免晦氣!
要不然大把頭會用各種方法讓對方名聲變臭!
越是高門大戶,越是好下手,只要不是那些開國的勛貴,文人之家一般酸得很,都覺得自己家門清貴,不愿與這種事情沾染,必定是給錢打發的。
到時候在門口裝幾下可憐,不行再讓人自殘其身,引來路人圍觀,必讓那些大頭巾乖乖就范。
在來錢家之前,大把頭和錢蜂便商量過,這錢家乃是外戚之家,當今圣人兄長的妻舅,最在乎的便是名聲。
雖然錢惟演乃是堂堂的樞密副使,但也不想想樞密副使是什么差遣?!
文資武職差遣!
外戚頂著武職差遣,向來都是小心翼翼的。
別看大把頭是潑皮無賴,但對東京城中的那些事情還是相當了解的,要不然也不能在高頭街這種富貴地方坐上大把頭的交椅!
斷了一只手的錢蜂和大把頭連夜商議了一晚上,最后決定用門板抬著這些“傷殘人士”前往錢家討個說法。
原本錢蜂是打算去往上清宮的,但這個想法卻被大把頭給急忙否決,原因跟簡單,上清宮乃是道觀,他們去找修行之人的晦氣,在名義上站不住,何況雖然是葉安傷了他們,可他們是罪有應得!
在大把頭眼中,什么都要講規矩的,既然是花胳膊為錢家出頭,手段不濟給人廢了那是自己的問題,去尋一個少年人實在是說不過去,但卻并不妨礙他們“理直氣壯”去尋錢家的晦氣。
錢蜂等人是替錢家出頭才被人傷成這樣的,自然是應該向錢家訴苦,若是錢家人告知了他們對方手段了得,他們也不會接下這個應承不是?
于是乎錢蜂等人就被大把頭的手下用門板抬著,每人身上都蓋著白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抬著死人,單單就這陣勢看上去便挺嚇人的。
一隊人沒有猶豫,直直的去往了東榆林巷的錢家府宅。
到了錢家的府宅門口,抬人的漢子二話不說便開始嚎啕大哭,并且在門口撒潑打滾,身長七尺的漢子哭天搶地的模樣,看上去便如同自己家的婆娘被糟蹋一般。
隨著四周的路人不斷圍觀,錢晦站在門內臉色發青的對錢鳳昌質問道:“這就是錢濤找來的人?自己沒有本事,反倒是賴上我錢家了!”
錢鳳昌苦笑道:“錢濤已經被小人丟去了祥符縣,知縣事孫昭乃是老爺舊時的學生……”
錢晦臉色陰郁的盯著大門指了指道:“眼下這些腌臜貨該如何?”
錢鳳昌笑道:“無非兩種,一來便是用銀錢砸的他們閉嘴,二來便是用雷霆手段讓這些宵小永遠閉嘴!”
錢晦有些驚訝:“畢竟十幾口人…………還是給些錢財吧?”
瞧見錢晦驚訝的模樣,錢鳳昌不屑的笑了笑。
“二郎,做人要狠!這些人都是最賤的腌臜貨,在老爺的眼神甚至連人都算不上,錢家自然是能出錢應付的,可您要清楚,一旦定下了,那以后可就會一而再再而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