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門口的那群花胳膊淡淡道:“錢鳳昌這家中供奉什么時候做事這般扭捏了?!讓他教二郎做事,護二郎周全,沒讓他這般的拖泥帶水!
這般下去二郎如何練出手段來?!走偏門回府,把這些野狗先放進宅院料理了!在府宅之外叫囂嘶吼成何體統?!”
錢德跟隨錢惟演多年,立刻便知道他的意思。
引領馬車從偏門回了錢家,看向正門吵鬧的花胳膊對門房冷冷道:“告訴正門的門房,把人放進府中,尋幾個身手好的護院撲殺干凈!”
錢蜂等一眾花胳膊自然是看到了錢惟演的車駕,原本還打算收斂一點,大把頭卻是知道正主散朝回來了,這時候不鬧騰起來更待何時?
于是一群人便在做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就在他們撒潑正歡的時候,錢家的正門居然開了,并且門房還客客氣氣的請他們進去!
錢蜂可是知道錢家的高傲,尋常根本就不會正眼看待自己這種遠房的“窮親戚”,自然得意的躺在門板上揮手讓大把頭抬著自己進去。
大把頭眼看著自己的“妙計”起了作用,也不含糊,招呼著手下把那幾個傷殘了的花胳膊抬進了錢家。
只是看著眼前洞開的正門,心中微微有些發虛,便是他們幾個鬧得再厲害,錢家也不該把正門開的這么大迎自己等人進去啊!
瞧這模樣,正門已經開了有個內八了,尋常進入這樣的人家,正門能開出一條縫來便算是頂了天的榮幸。
待過了正門瞧見門后一群膀大腰圓的護院后,大把頭便一聲不吭的扔下手中的門板,如同兔子一樣毫不猶豫的向外逃竄,只可惜為時已晚。
一只腳剛剛踩在門邊上,肩膀上便是猛然一痛,接著就被一股巨力給拉扯了回去,整個人重重的摔在青石地上,大把頭頓時兩眼發黑。
只能絕望的瞧著錢家的大門在機括聲中緩緩的關上,隔絕了他看向外面的最后一絲目光。
躺在門板上的花胳膊們因為大把頭的手下被套索捆綁起來而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等他們開口,也同那些人一樣被捆綁了起來。
“哎!這是作甚!你們…………”
錢蜂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堵上了嘴,那些跟隨他們前來的漢子更是被捆得如同死豬,若是敢嚷嚷,立刻便有碗口粗細的棒子猛然打在腦袋上不省人事。
錢蜂眼睛瞪得老大,他沒想到眾人進了錢家居然會變成這幅模樣,錢家的護院身手了得。
那幾個大把頭手下號稱“山中五虎”的漢子,幾下便被人放倒,捂著小腿發出凄慘的叫聲,從他們小腿呈現出的詭異弧度就知道他的腿算是廢了。
“能活下命就算是上輩子積德,還敢來我錢家討要說法?!連個小子都對付不了,還敢要我錢家補償你們?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個東西!錢濤都被送去了祥符縣頂罪,你們不過是群雜碎,連頂罪的資格都沒有,要不是二郎開恩,哪有你們活命的可能?!今日既然來了,那就不用回去了!”
錢晦早已消失不見,錢鳳昌的連氣的臉色發青,看著錢蜂等人如同地府走出的惡鬼一般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