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大中午怎生就這般開放了?
當然用李遵勖的話說,尋幾個侍女來陪酒有何不妥?
但看著玄誠子以及葉安的一身紫服道袍便尷尬的笑道:“倒是忘卻了觀妙先生!”顯然在李遵勖的眼中,葉安根本就不是道士………………
各種菜色如同流水一般的擺上來,多以蒸煮為主的菜要的就是一個味道好,因為用的是砂鍋,上桌的時候還能瞧見羊肉在湯水中上下翻騰。
宋人的服務意識特別強,即便是沒有尋侍女前來陪酒,但長慶樓的伙計也領著一位模樣清秀的侍女前來倒酒添菜。
只要你目光所及,她必定能瞧得清楚,準確的把菜肴夾到你的碗中,搞的葉安非常不舒坦。
后世某撈的服務也沒有這么熱情的。
瞧見葉安不舒服,李遵勖笑了笑便揮手讓侍女退走道:“葉侯在東京城中住的久了,便知曉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無需拘謹。”
葉安笑道:“這一頓飯吃下來倒是不自在,若是有空,世伯可去往葉安那里去吃酒,葉安開了一家小店,就在大相國寺邊上,酒菜之別,恐怕世伯從未嘗過!”
李遵勖微微一笑:“如此便待閑暇之時而去,若是真如你說的那般,某家便為你招攬生意又如何?”
葉安欣喜道:“如此甚好,多謝李世伯了!”
這又是一次無事獻殷勤的,葉安忽然覺得眼前這個老好人似得李遵勖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雖然不知他到底要什么,但對自己這般的熱情顯然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
以李遵勖的人際關系,他帶去的人一定都是權貴之家的,以對自己釀酒水平以及廚藝的自信,葉安相信這些人將會成為酒館最好的招牌。
這是一個好大的人情啊!
長慶樓的酒菜味道相當不錯,當然因為下午還有事,葉安也不敢飲酒,只是以茶代酒與李遵勖陪酒而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已經被葉安風卷殘云,瞧見葉安吃飯的模樣后,李遵勖下意識的開口道:“世侄這吃飯模樣與軍中的漢子有些相似啊!”
葉安微微一愣,隨即道:“從小就餓怕了,見了吃食便停不住,非得把肚皮填飽才停的下手嘞!”
玄誠子在邊上笑道:“如今你以是官身,一行一動皆要有規矩,不可再這般的放肆了。”
葉安連連點頭,但隨即看了一下時間道:“李世伯,小侄下午還要為官家講學…………”
“什么?!”
隨著葉安的話,李遵勖和玄誠子臉上的醉意全無,驚愕的盯著酒足飯飽的葉安道:“你今日還要為官家講學?怎生就這樣出宮了!怎生不去資善堂中候著?!”
“有必要嗎?吃過飯去也是一樣,時間還有一會……”
玄誠子恨鐵不成鋼的望著葉安,邊上的李遵勖急急道:“皇宮禁中豈是一般地方?又不是你上清宮可來去自如!你這是闖下大禍………陳大官?!”
李遵勖的話還沒說完便一聲驚叫…………
陳琳站在包廂的門口冷冷的盯著酒足飯飽的三人,緩緩走近葉安,也不說話直接拎著他的后脖領拔腿便走,就像是提著一只“喪家之犬”。
這模樣嚇得李遵勖和玄誠子不敢言語,只是呆呆的看著葉安被“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