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有些動怒,在他看來葉安便是有再大的功勞,再高的爵位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當街殺人。
瞧見葉安沒有反駁,也沒有喊冤,而是繼續冷淡的處理傷口,他很快他便冷靜下來。
微微苦笑著看向葉安道:“未曾想葉少卿剛剛到了東京城沒多久,便惹上仇家了。”
聰明人都能分析出其中的問題,一人殺六人,豈不就是六人殺一人而未果?顯然不是葉安的問題,王臻知道這樣低級的喝問,不可能在眼前這個淡然的年輕人身上奏效,于是換了一個態度。
這變臉也是夠快的,葉安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我不去找別人麻煩,卻總有人會來找我的麻煩,今日葉安便是要向王知府報案鳴冤!”
王臻微微點頭,神色認真道:“還請葉少卿詳細說出原委!”
既然愿意聽,那就說明王臻與幕后之人不是一伙的,現在的葉安誰也不相信,尤其是大宋的官員們。
他已經從那倆個人的口中得知了答案。
瞧見葉安向府尊描述詳情,鐵牛死死的緊握雙手,環顧四周這些人看到了葉安兇猛的一面,可與他剛剛相比,當街殺了這兩個人還是太過溫和的。
剛剛的拷問才是令鐵牛恐懼到顫抖的原因,侯爺對他們的威脅之言他到現在也不會忘記,偷偷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葉安,鐵牛回想起剛剛的拷問,便忍不住再次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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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你們知道,現在若是不說出幕后之人,那我便不會殺你們,但會一直囚禁,直到把你們的家人,族人,一個個抓到你們的面前,親自手刃,讓他們流盡最后一滴血!”
“只要你們不死,就能查到你們的身份,你們當中誰先說出對方家人的名字,或是所居何處,那便會少死一個族人,當然若是說出主謀,那我便給你們一個痛快。”
絕望的刺客說出了一個人名,接著他們就被侯爺一頓暴揍,面目全非之下才被自己提出了繡衣巷,并且當街殺死。
鐵牛不明白葉安為何要這么做,但葉安只說了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事實上葉安猜測周燦有很大幾率躲在人群中偷看,畢竟這里是刺殺現場,他一定想要知道后續進展情況。
只是他不知道周燦到底是誰,長得什么模樣,但只要知道名字,但也不是什么難事,東京城這種魚龍混雜之地,自然有探聽消息的渠道。
“葉少卿所說的是,前往宮中的路上被人劫殺?那您如何知曉自己是遭遇了劫殺?而不是劫財?”
葉安指了指繡衣巷道:“地上是一柄快刀和數柄牛耳尖刀,若非要取我性命,不會帶著這種必殺的兇器出現,六個人設置了路障伏擊我,所以我認定對方是劫殺!”
稍稍頓了一下又道:“六個人,還是頗有配合章法的,一看便非東京城中的花胳膊,葉安甚至懷疑這是蓄養的死士。若非他們知曉我的身手,一開始便結陣撲殺,葉安說不得以成冤死鬼。”
王臻微微點頭,從葉安的描述上看確實如此,尸體也被一具具的抬了出來,連同街上死掉的兩個人,一共六具尸體。
“便是如此,葉少卿也不該當街殺了兇手,眼下線索全斷了。”
葉安笑了笑,語出驚人道:“王知府多慮了,葉安不打算深究,此時便此揭過!我權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王臻驚訝的看著葉安道:“六人伏擊劫殺葉少卿,難道你就沒有想著查出某后真兇?”
葉安搖了搖頭:“這些都是死士,差不到的,但卻應當上奏官家圣人,有人在東京城中豢養死士,此乃大逆!”
王臻微微一驚,隨即道:“王某必當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