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玄誠子猛然回頭,直愣愣的盯著葉安許久,瞧見葉安的眼神清明才顫聲道:“你為何這么想?”
葉安上前負責玄誠子的胳膊,讓他在亭子中坐下,順便把四周的擋風簾也給放下順便點上了碳盆。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我藏著太多的秘密,也太過膽大妄為,這樣的人不好控制,在大宋得著足夠多的利益之后,完全可以除掉我這個禍患,以免引出現變數!”
玄誠子冷冷道:“你不該這般的揣度圣人,圣人要至你于死地無需這般的費力,也無需這般的拙劣。”
葉安點了點頭:“所以這是我排除圣人的原因。”
端起茶盞的玄誠子微微顫抖,握著茶盞的右手毫無血色的泛白:“你這是大逆不道!圣人也是你能揣度的?!”
“喝點茶消消氣,我這是就事論事,用排除之法來猜測背后的人,當然我現在也有了一個名字,周燦!那是我在錦繡街殺死的倆個死士所吐出來。”
玄誠子微微一驚:“你怎不上奏圣人或是皇城司?陳琳那老鬼應該能查到你要找的人!”
葉安微微點頭,清茶在茶盞之中蕩漾,飄散出微微的香氣:“我知道他有這本事,正因如此我才不會告訴他,我要自己查!”
玄誠子微微一愣,隨即道:“自己查?你憑什么查?單單是一個名字便能查到?”
葉安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計。”
玄誠子不相信葉安能夠查到這個叫周燦的人,因為在他看來這兩人甚至很有可能告訴葉安一個假名字,死士是什么人?
是一群被人捏在手中的殺人工具而已,玄誠子比誰都清楚死士的作用和他們的忠誠,即便是有軟肋在你手中,他們也不會顧忌。
但葉安卻知道,這些人與其說是死士,不如說是亡命之徒罷了。
真正的死士不會給自己任何的詢問的機會,他們會在被俘后第一時間自盡,根本就不會給敵人拷問的時間。
人總是有弱點的,且最大的缺陷便是恐懼,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以在葉安眼中,這群死士并非是真正的死士。
由此葉安還可以推斷出另一各結論,幕后之人并不是一個特別高明的指揮者,但他的權利很大,身份和地位都很不一般。
開封府的仵作給出了相當準確的回答,當然葉安是不知道的。
不過他還有另一個獲取消息的渠道,巡城虞侯劉志。
劉志給出的消息與開封府仵作別無二致,葉安最近這段時間和劉志接觸的相當頻繁,這個巡城虞侯總能見到了他,并且獲得葉安的熱情款待。
大相國寺的酒館便是他常去之處,因為葉安給了他相當優厚的優待。
不需要太大的成本,也不需要刻意去打聽,酒后吐真便是最好的契機,劉志自己也清楚與其守口如瓶,不如賣葉安個人情。
堂堂開國侯請他吃酒,即便是什么都不問,也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這其實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