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還是成功的把這些蔭官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隨著鐘鼓之聲出現,從屬教坊四部的官妓便開始了演奏,和舞蹈,這些官妓和東京城中的清倌人一樣,只是展現才藝而已。
原本還在聒噪的一群人,便瞬間盯著這些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的女子目不轉睛起來。
這般的模樣,實在是有失體統,難怪他們的周圍會形成一股“真空”大多數的官員都不愿靠近。
葉安看了已經和龐籍兩人走到自己位置上的夏竦一眼,此人明哲保身倒是很有一套,既沒有得罪蔭官,也沒有讓人把他劃入其中的感覺。
在葉安看向夏竦的時候,他好似有所感應,與龐籍說話間也看向了葉安,見這少年侯爺略帶深意的眼神看著自己,還舉杯示意,略帶苦笑的對龐籍道:“醇之,老夫剛剛之舉太過孟浪,得罪了人家。”
龐籍稍稍驚訝的看著葉安略帶深意的模樣,一時有些不可思議:“這般年歲年能想到個中曲折?莫不是主動示好?”
夏竦微微搖頭,反而是舉起面前的酒盞微微回敬葉安后才開口道:“老夫觀其之事,此子多智而近妖,不可小覷。”
龐籍頓時失笑:“夏制誥此言過了!舞象之年豈能有如此才智?以此作伐雖有不妥,但也不至自責如此。”
夏竦轉頭看向龐籍,認真搖頭道:“當年老夫為得文資,在御道之旁攔下文靖公的坐騎,一雙膝蓋跪爛才有今天,你覺得此子這般年歲與老夫當年相差多少?而得今日之位,又有幾何歸功于祥瑞之功?”
龐籍頓時不再言語,祥瑞是能給葉安帶來今天的爵位,但卻不會帶來如此厚重的圣眷。
連秦慕慕這般還未嫁給葉安的東京花魁都被圣人賜下了陽城縣君的誥命,這樣已經不能說是圣眷正隆而是一時無兩了。
當然龐籍不知道,秦慕慕的誥命夫人頭銜完全是因為葉安把一塊手表給了司天監,這是一種不為人知的交換!
“此子被圣人如此看重,非是祥瑞一事而已,資善堂的侍讀可不是誰都能勝任的,要知道尋常的侍讀都還掛著一個翰林院侍讀學士的名頭,而他葉安卻只有一個侍讀學士,而無翰林院之前綴,可見圣人敕封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夏竦簡單的一句話便道破真相,這讓龐籍頗為驚詫:“如此說來,他的家學當真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老夫不知,但定有獨到之處,甚至能讓圣人放下天家的高傲和審慎!”
夏竦的話沒錯,葉安現在在劉娥眼中就是一塊寶貝,尤其是在他號稱能通過人力把雷電引下來的話,這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只不過孫奭的話說的非常委婉,更多的是覺得葉安的格物能給帝王帶來完全不同的認知,讓天家了解事情的真相而語出驚人。
龐籍忽然笑了笑:“子喬兄,這般一來你要圖謀人家在信陵坊的宅子便是不可得了哦!”
夏竦點了點頭,隨即苦笑道:“多少中人碰壁,但老夫卻還要試一試,說不得還能峰回路轉不是?”
龐籍笑而不語,在他看來以夏竦的手段,葉安很大程度上的要“乖乖就范”。
夏竦在東京城中房產頗多,別的官員靠官俸養活,他卻僅僅靠房產便能活得比誰都滋潤。
作為東京城中的“炒房”者,從一開始夏竦就在打葉安信陵坊宅院的主意,尋常那座宅院是在朝廷手中,而信陵坊大多數的住戶都不愿買房。
葉安的出現讓夏竦看到了“商機”,他是一個既對權利渴望又對財富渴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