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了什么?太廟誓碑?!”
葉安撓了撓頭一臉無辜帶迷茫的開口道:“什么太廟石碑?小子明明說的是太妙了唄……”
陳琳如同鐵鉗一般的雙手抓住了葉安的前襟,帶著咆哮道:“你小子明明說的太祖誓碑!你到底知道什么,怎生能知曉如此隱秘之事!誰告訴你的!”
看著陳琳嘴角的泡沫,葉安努力的把頭往后仰以躲避這“生化攻擊”。
可即便如此,葉安依舊平淡道:“陳大官這是怎生了?葉安不知所云啊!”
“你!你!…………豎子氣煞我也!”
“別,氣大傷身,我覺得你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三刻鐘之后若秦慕慕沒有出現,那可就麻煩了啊!”
陳琳看著依舊坐在棚子下笑得比誰都輕松的葉安,只覺得一股悶氣在胸中郁結,猛然揮手擊在涼棚的竹竿上。
“咔嚓”一聲成人手臂粗細的竹竿應聲而裂,葉安眼角忍不住抽抽,還真是變態啊!這他娘的是正經毛竹!
陳琳步履蹣跚的離開,葉安覺得自己好像把人得罪了慘,也氣慘了,但問題是他要詐自己在先。
果然不到一刻鐘,自家的牛車便從瓊林苑中出來了,秦慕慕探出腦袋看著涼棚下的葉安,一臉的埋怨。
還沒停車便皺眉道:“你不該把陳伯伯氣成那樣,藍伯伯說要出來尋你拼命的……”
看著安然無恙的秦慕慕,葉安苦笑一聲:“我也不愿意,但他想詐我有些過分了,問話就好好問話,用我最在意的人誆騙我,那就別怪我發飆。”
秦慕慕仰著腦袋“哼”了一聲,只不過聲音中透露著愉悅,邊上的萱兒捂嘴笑了笑,沖著葉安比劃了一個鬼臉,這小妖精越來越隨意了!
把趕車的宮人從車上攆走,葉安親自坐在車轅上趕車,鐵牛今天把車趕到瓊林苑葉安便讓他回去,不想麻煩也沒讓他回來。
親自趕車這件事在士大夫看來是有損體面的,大街上隨便雇個趕車的也不是什么難事,更花不了多少錢。
但葉安卻樂意,坐在車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揮動鞭子,老牛便邁開蹄子緩緩的踏上來時的路。
都說老馬識途,老牛也是一樣的。
甚至不需要葉安揮動鞭子,老牛也不會停下或走錯,牛車晃晃悠悠的前進,車上的葉安便有一句每一句的和秦慕慕閑聊。
這才知道,陳琳所說的受辱其實就是劉娥沒有賞賜秦慕慕宮中的頭面而已,用秦慕慕的話來說她也不惜得那些頭面。
“小娘子,這話可說不得,宮中的頭面都是頂頂好的,尊貴的緊,有錢也買不到嘞!”
萱兒的聲音在邊上響起,秦慕慕卻道:“要想好頭面,你家侯爺身上有的是專門用來騙小姑娘的貨色,可比宮中賜下的還要精美得多,是不是啊!侯爺~”
拖長的尾音帶著少女的嬌聲讓葉安苦笑連連:“有時間帶你去挑,應該挺多的,當初可是備了不少的貨,你一天戴一樣,半年都不帶說重樣的!”
“哈!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你可別打算用那些東西來當作聘禮。”
“你確定?!”
“不確定!”
和女人就沒有多少道理可講,尤其是一個正處于結婚之前的女人。
“人家的馬車可是跟上來了,你覺得要不要親自去向老人家賠罪?反正我覺得應該,至少你明明看穿了人家的心思,還氣的人家夠嗆…………”
秦慕慕的聲音從牛車中傳來,葉安回頭看了看,黑色的篷車果然在后面遠遠的墜著,如同尾巴一樣。
葉安揮了揮鞭子讓老牛加快了腳步:“先把你送回去再說,這事情你便不要攙和了。”
“你到底對陳琳說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一些塵封在歷史中的隱秘而已,他這模樣我反倒是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