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侍讀,您怎么就能這般的厲害,簡單的一個算術便能讓朕上靶如此之多?不光讓朕練了體魄,還讓朕學了數術,更讓朕了解了物理的重要!這天下的先生怕是比不上您一人!”
葉安大刺刺的接過暖飲子,笑著喝了一口說道:“官家之聰慧葉安不得不服,這些東西葉安學的時候被先生打的手都腫了,但到了官家這里,短短幾天時間便能熟練掌握和運用,葉安不及官家之萬一。”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你小子哪里能與官家相比?”
藍繼宗此時才露出得意的模樣,而趙禎卻頗為不悅:“藍都知,葉侍讀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講學的內容繁雜良多,除了經史子集,儒家經典之外,他幾乎是無所不教,無所不會!可看他的年歲,比那些教朕儒學的先生小了多少?!”
趙禎說完便看著葉安面帶疑惑道:“葉侍讀,你只比朕大三歲,怎生朕覺得在你面前如同一個幼兒,你就不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反倒像是博學的鴻儒一般嘞!”
隨著趙禎的話,藍繼宗的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他總算想明白了,為何總在面對葉安的時候覺得怪異。
這小子身上有著少年人不該有的成熟穩重,也有著少年人不該有的智慧和才學!
此時一個古怪的念頭在藍繼宗心中升起,死死的盯著葉安在趙禎耳邊道:“官家,這葉侍讀不會是妖孽吧?!”
“糊涂!子不語怪力亂神,葉侍讀若是妖孽,那晏殊算不算妖孽?連中三元的宋庠算不算妖孽?甘羅拜相年十二算不算妖孽?葉侍讀如今以十六歲,過了年節便是十七!正是為朝廷出力的時候!”
葉安給小皇帝擦了擦頭頂上的汗,笑著說道:“官家,若是您這么說便是捧殺臣了,臣最希望的就是把自己的生意做好,有一個閑散的差遣做這,最多便是看著自己的學生成為大宋的中興之主,至于其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趙禎驚訝的看著葉安道:“你真是這么想的?一次兩次在朕面前說這話便算了,若是你天天這么說,朕會信以為真的!”
葉安奇怪道:“官家為何不信?”
“你不是要做孤臣嗎?”
“孤臣就一定是為天下操心,為國朝賣命的能臣嗎?”
“難道不是嗎?!”
“不是,在臣看來孤臣并非是能臣,說不定是一個不喜朝廷爭斗的臣子,比如說葉安,還有一點官家可能不明白,孤臣才是最可怕的,最需要天家防備的,絕對孤立的臣子心中一定有著其他打算,一定有著自己的執念,這股執念會成為朝中最不穩定的存在。”
趙禎和藍繼宗瞪大眼睛,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你不就是孤臣嗎?!”
“所以官家要提防我,提防我給大宋捅出一個大簍子來!到時候還要官家為臣擦屁股嘞!”
藍繼宗帶著驚恐的語氣道:“你又做了什么?!”
撿起地上的弓箭,葉安彎弓滿月一箭射出,待箭矢正中靶心之后瞥了一眼藍繼宗,笑著看向趙禎平淡的開口。
“臣掀翻了大相國寺的百年基業!挖斷了大相國寺立足世俗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