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侯府中的慘叫聲逐漸平息下,葛善書便帶著信陵坊的人挨家挨戶的把那些翻墻的賊人給綁了出來。
這些污爛人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人,作惡多端,殺人越貨,***女在道德層面便已經不算是人的所作所為了。
開封府的差人衙役面面相覷,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窮兇極惡的污爛人會被這群平日里老實巴交的平頭百姓給抓住,瞧著這被綁起來如同蠶蛹一般在地上痛苦扭動的賊人,他們忽然發現府尊罵的沒錯…………
好歹也是開封府的差人啊!平日里也算是“鬼見愁”一般的存在,咋么就被比了下去?
于是差人們便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運用自己的法子來“制服”這些已經被制服的污爛人。
手中的短棒狠狠的敲打在腳踝上,這種原本撞一下都能疼出眼淚的地方遭受重擊,地上的污爛人豈能受得了?一個勁的在地上瘋狂扭動,慘叫。
王臻看著這一切就像是在看一場瓦子里的表演完全不曾在意,他現在就想看看云中郡侯府到底發生了什么…………憑什么這些在東京城中出了名難對付的污爛人會在葉安的侯府中叫的如此凄慘?
他可是知道葉安的府宅中根本就沒有什么身手了得的人物,即便是那個曾經在軍中待過的鐵牛也不過是廝殺漢而已,豈能與數十號的強人拼殺?
可當他在葉安的引領下進了府宅之后,便驚的說不出話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賊人僵硬的伸出手指:“這……這是……”
葉安聳了聳肩膀笑道:“府尊莫要驚訝,不過是葉安使了些小手段罷了,不入流的機關陷阱,終究只能抓到貪婪之人,而這些無憂洞的污爛人便是貪婪的緊,否則也不會只跑出去十來號人。”
瞧見侯三還站在中間不敢動,葉安便信步走了過去,在地上隨意地踢踢碰碰,用手中的木棍輕易的掃了掃,于是地上便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很快就掃出一條安全的通道來。
王臻看著碩大的毛竹夾子輕松夾斷葉安手中的木棍,便是一個哆嗦,心中更是一個勁的打顫,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腿,這一下若是加在腿上還了得?迎面骨都能給夾斷了!
開封府的差人根本就無法把人犯給押出來,只能用抬的,或死或傷的污爛人躺在臨時充當擔架的門板上,幾乎只能發出貓叫一般的顫抖呻吟。
模樣之凄慘便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衙役都覺得膽寒,愈發的不敢看向眼前的少年郎,這哪里是少年人的手段,根本就是酷吏所為。
陳琳站在陰影之中擦了擦冷汗,低頭看了看腳上的糞肥使勁地在地上擰了擰,聽藍繼宗說過皇城司的親從官和察子在陽城縣的遭遇,看來這小子在樹林之中還是留了情面,否則以陳拱壽幾人的遭遇,怕是已經死傷慘重,哪有機會回到皇城司活蹦亂跳的?
其實他早就來了,在收到皇城司邏卒的消息之后便來了,但在他看到葉安的牛車拐進了葛善書的家門后,陳琳便帶著皇城司的人在門外等候,高墻之內的慘叫嚇的這幫小崽子面無人色。
他們真正恐懼的并不是這些慘叫,而是葉安的手段,幾十號的污爛人進入葉安的府宅,居然不用他出手便能讓這些污爛人如此凄慘,他們到底是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