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丟的是閨女還是兒子?”
“閨…………豎子爾敢!某家可什么都沒說!”
葉安鄙視的看了一眼陳琳:“你和王臻好似關系不一樣,若是換做別人你不會這般上心的,還來提醒我救助他家閨女?你們是通家之好?”
陳琳滿是皺紋的老臉抖了抖,甩袖便走時還不忘補一句:“武大就在監牢的最里面,程拱壽和徐用章你也相熟!”
對于陳琳和王臻之間的關系葉安不想去猜,誰還沒有個朋友不是?只是沒想到兩家之間的關系如此之好,按道理來說不該啊!
葉安一邊向監牢走去一邊琢磨,文臣和內侍之間本就相互敵視,怎么陳琳這個宮中內官居然和王臻這樣的朝臣關系如此親密?
看著給自己開門的程拱壽以及站在武大身邊給他上藥的徐用章,葉安只覺得豁然開朗,這兩人據說在皇城司中任職多年,跟隨陳琳的時間也不短………………
“給他好好上藥,這傷口太深了些,為何不給他縫上?萬一流血過多死了怎么辦?金瘡藥不行,把傷口捂得太過嚴實容易潰爛,又要割掉多麻煩………”
葉安看著徐用章把一大塊金瘡藥厚厚的灑在程拱壽的傷口上,臉色便難看到了極點,皺著眉頭的把他攆走。
被人質疑自己的水平,徐用章有些不滿:“葉候,咱這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本事,不把傷口捂嚴實了如何生肌?”
程拱壽瞧見葉安在那里檢查武大的傷口,心中同樣頗為不爽:“這污爛人死了便死了,葉候不是已經救出了安安姑娘?”
葉安一邊檢查武大的傷口一邊搖頭道:“不行要想徹底剿滅無憂洞,單單是死了頭領是遠遠不夠的,那里有自己的規則,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蚯蚓砍成兩段并不會死,甚至能長出新的身體,無憂洞也是一樣。”
武大瞧見葉安給他治傷,強裝鎮定的咧嘴大笑:“小侯爺果然才智不凡,我無憂洞死一個頭領算不得什么,一方勢力被清剿也算不得什么,百足之蟲,不死不僵!”
葉安皺眉的揭開厚厚的金瘡在武大的慘叫聲中仔細觀察,仿佛沒有聽見武大的話。
扭頭對徐用章道:“你看,爛了吧!就說你太過粗糙,這法子在戰場上得治死多少人?!”
徐用章和程拱壽對視一眼,看著葉安這個少年郎仔細的用竹刀刮著武大胳膊上的腐肉,聽著凄厲的慘叫聲不由得抖了一抖,這哪是少年人作出來的事情!
瞧見徐用章心不在焉,葉安不滿的瞪他一眼道:“學著點,以后若是負傷這法子能救命的!給我打下手,拿條麻繩來!”
程拱壽朝徐用章努了努嘴,示意他聽葉安的,于是便瞧見葉安用麻繩把武大的胳膊捆起來,勒得有些發紫才微微點頭。
“就是這樣,免得流血過多,如此一來便能仔細清除傷口中的腐肉了,一定要把腐肉清理完,再用針線縫合后敷上金瘡藥才管用。”
一柄竹刀在葉安手中靈巧的上下翻飛,武大的慘叫已經沒有多大聲音,整個人也氣息游離,徐用章小聲道:“葉候,他不會死了吧?”
葉安并不回答指了指臉上的汗道:“擦汗,免得流入傷口之中。”
徐用章伸手便給武大擦汗,卻被葉安一腳揣在屁股上:“給我擦汗,你給他擦什么?!”
“你又沒說清楚…………”
一邊給葉安擦汗,一邊看著武大傷口中的腐肉被剔除露出了紅色的血肉,徐用章驚訝的發現也許這少年侯爺的做法是對的?
連程拱壽都湊近了自己觀察,若是真能救命,也許將來用得著。
“清理腐肉一定要徹底,否則會增加潰爛和膿腫,從而引發炎癥,就是發熱。”
“侯爺說的是!”
徐用章連連點頭,他知道傷口的處理最怕的便是在恢復的時候化膿,若是病人發熱便更要命了。
“陳大官與王臻之間關系挺好,他們原來便認識?”
“那是自然…………侯爺莫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