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眼前的女人倒是有些奇怪:“大師為何要同葉安說這些?挑撥葉安與圣人做對,對大師您有什么好處嗎?”
趙清裕微微搖頭:“對我自然是沒有好處的,但對我那侄兒卻說不定哦!”
“果然!”從一開始葉安便覺得眼前的趙清裕有些不同,不像世人口中那個一心修道的報慈正覺大師。
“姐姐倒是快我一步,說好的在玉清昭應宮等我一同來的,怎么自己獨自來尋他葉安?”
一個道姑在葉安身邊坐下,就像長輩一樣的瞅著葉安,同時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茶水,葉安嚇了一跳,但看清來人后還是老老實實的給眼前這兩位趙家姐妹倒茶。
誰能想到翼國大長公主趙清懿也來了?!
葉安已經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兩人的狀態就不似史書中所說的那般,趙家的女子從不過問政治,從不參與到朝堂的爭斗中。
順手接過葉安的茶水,趙清懿笑道:“怎么?沒想到我姐妹二人找上你了吧?知曉為何尋你嗎?”
葉安定然是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即便是猜到了與趙禎之間的聯系,但葉安還是裝作不是知道。
“你這七竅玲瓏的人兒怎生能不知曉?”趙清懿說完便打算用手去戳葉安的腦袋,卻被他躲了過去。
趕緊陪著笑臉的叉手道:“長公主,咱們兩家有生意往來不假,同開商號也不假,可生意歸生意,可萬萬不敢扯上其他東西嘞!”
“姐姐瞧見沒有?!這就是個小狐貍!指望他同王欽若斗怕是不成的,同呂夷簡斗更是沒有那個膽子,如何能讓益兒早日親政?”
趙清裕倒是不說話,只是看著臉色已經垮下來的葉安,眼神中透著一股子睿智的光芒。
葉安是真的不爽,話不說破沒有一點關系,可一旦說破,那自己根本就無法應對,甚至沒有話往下接。
正打算使出“尿遁”跑路,趙清裕卻道:“你就不好奇為何會是我們姐妹二人來尋你?”
葉安無奈的嘆息道:“整個大宋唯有大師和長公主在朝堂中最不惹眼,想要在背后做些什么,也唯有你們最何事,至于那些宗室們,怕到現在還被二位蒙在鼓里。”
趙清裕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他卻是知曉的,你是要做孤臣的,你不能做劉娥的孤臣,只能做官家的孤臣,只有皇帝才有臣子,太后并沒有!”
這是廢話,但也是實話和警告,葉安非常明白她們的意思,想要通過拉攏自己,使得自己成為促使官家親政的一枚重要棋子。
但葉安有些不明白:“官家早晚是要親政的,何必急于一時?圣人的年歲已經不小了…………”
“她是不小了!可若是再過十年,二十年呢?!倒是的朝堂還是什么模樣?誰又知道那時候的趙宋天家還信不信趙?!”
危言聳聽!這是葉安的第一想法,就老趙家的祖宗之法,就老趙家收買的這些“頭鐵”的文臣,劉娥根本就沒有機會以“武則天之故事”。
但眼前這兩人的擔心卻是真實的,誰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所以才有未雨綢繆這個說法,但…………和自己有一毛錢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