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的話讓巴依更加的憤怒,憤然道:“若非大宋與邊走駐以重兵,黨項人提心吊膽…………”
“你要是腦殼不好使便不要說話,來來來,讓我瞧瞧里的腦袋里裝的是不是混油,怎么能說出這樣愚蠢的話來,哦,我大宋防備黨項人,于是黨項人向西用兵就是我大宋的錯?這他娘的是什么強盜邏輯?是不是你們若把黨項人打退了,黨項人開始南下了,我大宋還要尋你們西域回鶻的不是?!”
羅珊娜沒有反駁,只是停止了哭泣看向葉安,并且真誠道:“不知葉侯可有辦法讓我高昌化險為夷?不用整日擔心黨項人的征伐而提心吊膽?”
“本候可沒有那種逆天改命的本事,你們要么便黨項人拼個魚死網破,要么便只能躺平了給人家蹂躪。至于依靠來大宋做買賣賺錢供養黨項人,這辦法無異于抱薪救火,當然若是黨項人主動提出來的話,那便是他們假途滅虢之計。”
“就像現在宋人在環州所作的事情一樣嗎?”
昏暗的燈光下,羅珊娜的眼睛非常亮,亮到甚至讓葉安不敢直視的地步:“本候不知你這小女子在說什么,時候已經不早了哈……”
瞧見葉安準備溜上馬車,羅珊娜甚至提高身影道:“你不就是想著借用對付黨項人的目的分化西羌諸部嗎?這便等同于告訴西羌諸部,大宋不會用重兵征伐他們,只他們老實,大宋便會把黨項當作敵人!”
“國朝之事乃關軍機,豈是你這小女子可以隨意談論揣度的?!若是這消息走漏了半點,從今往后里回鶻人便別想在我大宋賺取一枚小平錢!”
葉安并不吃驚甚至有些慶幸羅珊娜能自己想到這一點,假途滅虢之法是葉安想到的最好辦法,只不過途的是誰,而誰有是虢他不可能說出來。
羅珊娜的猜測也印證了葉安的假設,這是秦慕慕提出的一種心理學作用,人們會不自覺地進行陰謀論的想象,只不過結果往往會向著自己認為合情合理的地方靠攏。
環州之亂的消息,大宋對西羌人的態度早已傳到了遙遠的邊州,這種下意識的傳播速度非常快,于是羅珊娜的揣測也在情理之中。
但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也是這個道理。
葉安上了馬車便不愿意出去,但誰知道羅珊娜卻在巴依驚詫的目光中也跳上了馬車,他沒想到自己的小主人居然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即便是在民風開放的西域,也少有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但在大街上互相示愛的倒是不少…………
“哎!?你這是作甚?光天化日朗朗………這大晚上的可不興以身相許的橋段!”
羅珊娜瞧著葉安護住自己雙肩的模樣,心中頓時一陣委屈,但卻倔強的說道:“我這女子都不怕污了清白,你一個堂堂開國侯還怕?哦!對了,聽聞葉侯懼內,家中發妻乃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怎么擔心后院起火不成?”
葉安無奈的放下雙手聳了聳肩膀:“你倒是有些不同的,在某些方面我倒是挺佩服你,一個人扛起了許多不該屬于自己的責任,或許你留在大宋也有不錯的未來……哦,你是不可能留在大宋的。”
羅珊娜美目流轉:“這么說葉侯打算收留小女子了?”
“沒這打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