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曹利用去遼營談判回來時豎起三根手指,嚇得真宗皇帝以為遼人要價三百萬貫著實嚇了一跳,而現在普惠商號一年的凈利潤居然能有一百三十萬貫!!
曹儀不禁顫聲發問:“長生啊!你是我親哥哥啊!給哥說句實話,真有百萬貫之巨?!這……”說著說著曹儀不禁壓低聲音道:“長生啊!朝廷每年雖有數千萬貫的國帑,可開銷也大,一年能盈余下來的也不到三百萬貫錢,你這快趕上朝廷一半的錢財了。”
葉安笑了笑道:“哥哥擔心什么,你知曉咱們商號最大的一頭開支在何處嗎?”
瞧見葉安詭異的笑容,曹儀連連搖頭:“哥哥自然不知曉,賢弟有話便快些說,急死哥哥了!”
“商稅!或者說是雜稅,每年要繳納近三十萬貫的商稅給朝廷,莊田、店宅的稅收和商稅還不一樣,酒稅就更不一樣了,如此算下來商號一年的凈利也就在八十萬貫左右,還需要預留下一部分作為周轉資金,同時留下一成作為籌備之用,所以分到咱們三家手中的怕是也就只有二十萬貫左右了。”
說實在的,聽到這個數字反而讓曹儀安心不少,一年百萬貫的利潤實在是太嚇人了,即便是國朝不抑商,也不能這般的賺錢啊!
但二十萬貫的凈利還是讓曹儀暗自心驚,一年多的時間葉安已經能在東京城賺取如此高的利潤,這筆財富甚至能趕上頗有家資的豪門大戶!
看了看手中厚厚的契書,曹儀一咬牙便提筆在最后一頁簽上自己的大名,又掏出隨身攜帶的私印給蓋了上去,最后還不死心的用手指在私印上抹了些印泥按上了指印,笑瞇瞇的遞給葉安道:“哥哥這便把曹家的買賣托付給你了!”
葉安笑了笑:“哥哥倒是精通商道啊!去歲是普惠商號在東京城扎根的時間,如今根以扎下就要開始在東京城中大放異彩了,賺的錢只多不少,但這依舊是小頭,真正的大頭還不在東京城中。”
曹儀咧著大嘴笑道:“你這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哥哥我自然知曉,哪家會只在東京城中發財?哪家不是想把生意做出東京城,在京畿路,河南府,整個大宋鋪開的?哥哥雖說是個粗人,但看好的是咱們普惠商號的前景。”
葉安搖了搖頭,即便是曹儀看到了一些東西,但說實話眼光還是太過狹窄,長嘆一聲道:“即便是普惠商號開遍大宋又如何?終究還是賺自己人的錢,咱們要的時候走出去,遼朝,黨項,甚至是女真,西域只要是同咱們大宋有過交集的,咱們普惠商號就要開到哪里去!”
曹儀掉頭便走,或者說是落荒而逃,他不敢在葉莊再呆下去,他不知道葉安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但他知道這小子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不得心中已經有了他自己的想法。
但這些想法已經超越了曹儀的想象,他擔心自己再待下去腦子會被葉安給弄成漿糊,把所有的愚笨顯露出來。
天爺爺,僅僅是在東京城便能賺取如此驚人的財富,那生意開遍天下的普惠商號該是個什么模樣?!
曹儀不能想象,也不敢去想,他只知道自己二叔曹瑋的眼光要比自己高明的太多,現在就要回去讓二叔和自己一同分享這種“驚心動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