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朝堂隱晦的向生嘿嘿一笑,蠢貨,所托非人了吧?幾百兩黃金?我家老爺才花了百兩黃金便有了出處,勘磨便能提升呢!
屋內的鼾聲消失,倒是嘔吐聲不斷,向生得意的回到自己的房中,明日早起還要伺候老爺,這幾日老爺的覺也睡的可不怎么好。
天光大亮的時候向生才起來,惹得吳植一頓臭罵便連忙解釋道:“昨夜小人邊上的客房住進了一位,鼾聲太大,攪擾的睡不著,這才起晚了。”
“莫要尋諸般借口,快些去打些冷面湯來,老爺我要洗漱,順便去拜會一下余中丞。”
提到此事,向生不由得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還帶著恭維的說道:“嘿嘿,老爺您看咱們托的余中丞,您又同王相公有舊,自然是不會錯的,那人也不知托的誰,數百兩的黃金也沒用嘞!”
說著說著向生的聲音便越來越小,對面吳植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最后甚至顫聲說道:“你可知癭相說的是誰?!”
“小人不知……”
“癭相說的便是王欽若王相公!因其狀貌短小,頸有疣,東京人這才稱其為癭相!!”
向生也終于反應過來,驚詫道:“那咱們的錢不也是送給王相公的嗎?!小人這便去尋余中丞問問,般老爺打探一下消息?”
瞧見他著急的模樣,吳植反倒冷靜下來,微微抬手道:“莫急,若是咱們現在去問余諤,其必定說已經打點,讓老爺我再等上一些時日,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但他不知老爺我畢竟與王相公有舊,待我修書一封你悄悄送去,順便探聽一下此事!免得被余諤從中耍詐!”
向生連連點頭道:“老爺英明!”
待到了案前,吳植提起筆墨之時又突然頓住,看著眼前的宣紙微微搖頭:“不能修書,你且拿了老爺我的信物去王相公宅邸拜訪,詢問便是。”
向生點頭便接過吳植的私印,隨即離開小院,只留下吳植一人站在院中渡步。
吳植這下算是明白了,余諤很有可能并未把黃金送給王相公,以至于自己這么長時間在東京城中未有消息。
今日讓向生前往試探,若是黃金已交給了王欽若,那便是王欽若沒有辦事,自己怕是要親自走一遭王家府宅,若是沒給,嘿嘿……王欽若必然記恨上他!此事便夠他余諤喝一壺的!
吳植雖然是武官,但卻是不傻,在官場混跡多年,雖然只是個縣尉,但卻對衙門里的彎彎繞洞悉清楚。
此時的他就擔心自己的黃金是否會被余諤給私吞掉,只要自己不去查證,很有可能就是余諤拿了錢并沒有辦事,到時間自己只能因勘磨下等被貶,但被貶事小,若被人查出周臺的死與自己有關,那可就是死罪難逃了。
作為縣尉,吳植太清楚文官對武官的排斥,只要有一點錯處被抓住,那便是狠狠地治罪,自己必須離開新繁縣。
慌張的吳植已經走上了“歧途”,他越與他交割黃金的余諤直接去王欽若那里打探本來就是個錯誤。
之所以有中間人的存在,那必定是因為雙方之間不能見面所造成的,這是最基本的邏輯卻被吳植拋之腦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