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難題擺在了葉安與秦慕慕的面前,普惠商號現在頂著罵名,要么便是和其他商號一樣,提高碳石價格,要么便是降價獲取別人的諒解。
任何一種都是妥協,都是對自己品牌的毀滅打擊,葉安最終選擇了維持原價不變,瞧著他的執著,剛剛從蘭桂坊回來的秦慕慕有些不解。
什么都不做最是讓人不滿的,你降價有人會高興,提價多少商號也收回了成本,但也損失了名聲,至于你什么都不做,那可是沒賺錢也得罪人的事!
“咱們現在背了罵名,無論怎么做都是錯的,你為何不選一個有利些的?”
葉安就知道秦慕慕的想法,無奈的搖頭道:“這個時候做什么都是錯的,那不能不做嗎?你了解犯罪心理學,但并不代表你了解銷售心理學,相信我擺攤多年的積累,你只要賣出一件便宜貨后,所有人都會理所當然的認為你的貨就應該便宜,等這波風暴過后,你再想要提高物價的時候,已經完全無法達到消費者的預期了,人的欲望就是這么難以填滿,所以才有欲壑難填這個成語不是嗎?”
“那咱們之前可是在普惠百貨中打折扣的,為何你不擔心這種情況?別忘了,力度相當大哦!是誰在回來之后一個勁的說自己賺少了就是虧了?!”
葉安輕輕搖頭道:“這完全是兩碼事,你本來就是在打折,童叟無欺的告訴別人,但現在不同,咱們是被逼無奈的降價,知道二者的區別不?”
隨著葉安的解釋,秦慕慕恍然大悟,隨即看向葉安道:“還是你這家伙狡猾,一個主動一個被動!那你現在要如何化被動為主動呢?”
葉安看了看西面,無奈的嘆息道:“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只有等到來年了,不過好在咱們有庫存,再加上之前的捆綁優惠,應該能把今年的碳石危機度過去,再多的火爐就不要買了,趙宗禮既然這么喜歡賺錢,那就讓他賺個夠,咱們等到自己擁有煤礦的時候,便是他哭的時候!”
秦慕慕也知道阜豐商號今年是下了血本的,大宗商品對標普惠百貨,連火爐都不愿意放過,其目的就在于對普惠商號發動圍剿。
銀牙輕咬,秦慕慕瞪著葉安道:“那就上手段!咱們忍氣吞聲如此之久,也該是時候反擊了,他想要打價格戰,那咱們就把戰線拉到止損線之上便好,只要不虧錢,只要有錢掙,哪怕是一成的凈利,咱們也和他打!”
葉安笑了笑,秦慕慕也是被逼急了,阜豐商號已經搞出了好幾個對標蘭桂坊的胭脂水粉點,連美容院都搞出來了,那小沙龍開的,不比蘭桂坊的差。
終于價格更是“美麗”每種商品都比蘭桂坊的便宜了一成還多,別看是小小的一成讓利,對于東京城的這幫女人們來說,幾文錢的差價都是值得歡喜的。
更難能可貴的是,那幾家胭脂水粉店居然做出的商品貨真價實,并沒有因為價格的降低而降低服務質量與品質,秦慕慕幾乎買回了那些店鋪的所有商品,一個個的做對比,最終無奈的發現,雙方之間的商品質量幾乎相同,跟詭異的是連工藝都幾乎一樣。
蘭桂坊的胭脂遇水不散,水粉白皙均勻,而那幾家店鋪的胭脂水粉同樣如此,蘭桂坊的服務極好,細節慢慢,關懷備至,那幾家店亦然。
在聯想到之前制作火爐匠人的背叛,顯然阜豐商號打算全面復制普惠商號的成功,而葉安與秦慕慕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秦慕慕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私印,與葉安的私印放在一起拼成了一個綠葉環繞的星星,兩人對視一眼和微笑中帶著狡黠的在書信上按下,反擊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