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搖了搖手指:“關鍵在于,黑珍珠號已經開走了。就算咱們能離開這座島,難道你那可愛的貼身塑身衣里還藏著一個舵輪和幾面船帆?”
說著,他掃了一眼少女平坦如皇家港總督府大理石地板的胸脯:“……看起來那是不太可能的。而在我們追上黑珍珠號之前,可憐的癡情小特納估計早就死了。”
杰克攤了攤手,示意自己無能為力,然后朝著島嶼中央位置的樹林方向邁開六親不認的妖嬈步伐,路過海瑟身邊時還夸張地朝他撫胸彎腰行禮,海瑟微笑著低頭回了一禮。
呆愣在原地的少女甚至顧不得羞惱,心上人的安危這時占據了她的全部心神。她急忙追上杰克,像只小鳥一樣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可、可你是杰克斯帕羅船長啊!你能在東印度公司的七個特工眼皮子底下溜掉,你不費一槍一彈就洗劫了整個拿騷港,你真的是我所知道的那個大海盜嗎?喂,杰克,你有在聽嗎!”
她一把拉住杰克,后者正在某顆棕櫚樹干上敲敲打打,還裝模作樣地趴在樹干上傾聽著什么。
“嗯?”被伊麗莎白拉了一把,杰克仿佛醉酒剛醒,一臉迷茫。
“你上次到底怎么逃掉的?”伊麗莎白現在開始嚴重懷疑傳說的可靠性。
杰克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上次……我在這里只待了三天,明白嗎?”
伊麗莎白感覺天都要塌了:“三天?不是傳說中的‘在海灘前待了一個月,讓所有海鳥海獸都熟悉了你的存在,然后在幾十只海龜身上綁上木筏從容逃離’?快說,你到底怎么逃跑的!”
“我來幫他說明吧。”
這時,溫和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海瑟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身旁不遠處,抬手指向離杰克所倚的棕櫚樹只有數步遠的位置:
“這個島應該是朗姆酒私販商的秘密倉庫,而那里的地窖則是秘密藏貨點。這位杰克斯帕羅先生被流放到荒島時幸運地碰到了酒販子來取貨,于是跟著他們的船離開了這里,我說得對嗎?”
杰克朝伊麗莎白攤了攤手,意思是【你瞧?他把能說的都說了】,順便補了一句:“船長,請叫我杰克斯帕羅船長謝謝。”
伊麗莎白難以置信地看著杰克:“結果你就是躺在沙灘上大醉了三天?根本沒有什么海龜木筏之類的傳奇事跡?”
“那只不過是世人一廂情愿地編排和再創作而已,我個人并不贊同這種近乎誹謗的做法。”
杰克算著步數邁開大步走到藏酒位置,清掉酒窖遮蓋上面的沙子和樹葉,鉆進酒窖當中:
“哦,看這里的情況似乎很久都沒人來過了,也許這也要歸功于你的那位未婚夫,諾靈頓準將。”
伊麗莎白抱著雙臂站在酒窖旁,氣憤地看著杰克拎著兩瓶朗姆酒爬出酒窖:“然后呢?偉大的杰克斯帕羅船長又準備在沙灘上大醉三天?”
杰克沉默了一小會,然后塞給她一瓶酒:“……歡迎來到加勒比海,親愛的。”
然后他又看向海瑟,捏著蘭花指說道:“抱歉伙計,沒給你帶一瓶出來,不過你盡可以自己進去取,希望你酒癮沒那么大,不然要不了幾天咱們就得活活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