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抱了有半分鐘,董清禾感覺不太對。
我是來辭職的,為什么被老板抱住了?
而且還哭上了,真是太丟人。
董清禾一把推開許安陽,抹了抹眼角,道:“我做了也有半個多月了,衣服的錢該還清了吧?”
許安陽道:“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還清了,但是你接到的幾次投訴都要扣錢啊,所以還差一半的錢。”
“那我以后慢慢還給你吧。你快把烤梨吃了吧。”
“切,吃你一個烤梨,承受被你拋棄的痛苦。”
“誰拋棄你了!我只是…只是覺得…就像你說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有什么錯嗎?”
“是沒錯,那你辯論隊退了嗎?”
“還沒呢…”
“我靠,你一腳踏幾船啊?辯論隊,壘球隊,公司,是不是還有別的?”
“沒有,我沒有了!哦…還有學生會的職務…”
“沒事進什么學生會啊,你是那塊料子嗎?”
“不是我要進的,是王主任拉我進的。”
“王主任拉你進你就進,傳銷組織拉你你進不進?”
董清禾還想反駁,但轉念一想,或許許安陽能幫自己擺脫一些負擔呢?
說實話,自從在許安陽的推薦下加入壘球隊后,她覺得這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校園社團活動。
其他的新鮮勁一過,就從愛好成為了負擔,可她又不好意思退。
許安陽上次讓她退辯論隊,結果她還沒退,顏箏先退了。
顏箏一退,董清禾就有些猶疑,認為這是不是不太好。
一拖就拖到了現在,導致她平時特別忙。
上課、辯論隊、壘球隊、學生會,各種事。
她還是管理學班的生活委員,女生宿舍屁大點事都來找她。
董清禾一向義氣為先,該出手肯定要出手,又是一堆事。
可她畢竟才十六歲,小小年紀承受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壓力。
這種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許安陽,這家伙總是有辦法。
“那我現在應該怎么辦?”董清禾少有的軟聲軟氣,她還知道帶個梨子過來,懂事了。
“我看在烤梨的份上,教教你怎么做?”
“嗯。”董清禾連連點頭。
“那你先親我一下。”
“什么…什么就親你一下。”
“親我一下,我就幫你。”
“我不!你乘人之危!”
董清禾氣的小臉發漲,在辦公室有些昏暗的燈下卻顯得特別好看。
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軍訓時董清禾還干巴巴的,兩個月不到,已經潤了很多。
這南京的水土還是挺養人的。
“你看,是不是學會拒絕了?不是拒絕的挺好,挺堅決的。”許安陽調侃道。
“這個不一樣!你個瓜…反正不一樣!”
“一樣不一樣都是拒絕。你要拿出這種態度來,沒有什么是拒絕不了的。”
見董清禾氣鼓鼓的不說話,許安陽道:“算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我開導開導你。”